起消息来。
宗政平躺在沙发上深沉地望着眼前这面淡蓝色的天花板,看似在思考人生大事,实际上只是单纯地在欣赏不存在的云朵……直到有一人的出现,由上而下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段封尘低着头,对他说道:
自己去。宗政在心里答道,他实在懒得开口,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他又说道。
段封尘理不直气也壮。
宗政只好坐起来,迟疑再三后,还是起身向他哥哥的房间走去。
宗政说着,走进浴室,拧开龙头,段封尘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立在他身后。
时间一点也不尴尬地走过了一分半。
宗政回头的时候段封尘刚好在脱衣服,这情形之前他已经见过一次,这一回却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段封尘的身上遍体鳞伤,那些深青的、发紫的瘀伤印在他肩部、背部、腹部显得特别扎眼。可他本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地走进浴缸坐下,还一脸人畜无害地看向宗政,问:
宗政眉头紧皱地说:
段封尘见他突然暴躁,深知是他对自己的关心,正准备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不料那人却将他到嘴边的话给顶了回去。
段封尘抓起浴缸里的水,朝他泼去……
就这样,当宗政走出房间的时候,除了一身的丧之外还沾了一身的湿……
李老师得知了真相以后,义正言辞地嘲讽了他:
李楷留下一个暗示的眼神,便出去了。
被毫不留情数落一通的宗政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其说得在理。他自省片刻后,从冰箱里找出一些冰块,返回浴室。
他把冰袋递给段封尘,后者不计前嫌地接了过去。
他问。
他清楚地见他想要摇头,但最后却点了点头。
宗政真心实意地说道:
这回段封尘好像认同了宗政的说法,他楞楞地看着他,颤栗着开口说道:
段封尘系好浴衣,瑟瑟发抖地站在那,嘴唇冻得发紫,手里却还拿着冰袋。
宗政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段封尘突然展颜道:
说完,段封尘说便乐呵呵地跑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