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五官深邃的二十七岁绿袍青年,撩开车帘,望向了官道上的大唐百姓。
看到大唐百姓走在道路两边,驻足好奇打量车队的模样,二十七岁青年笑呵呵道:“前隋的百姓,和大唐的百姓,几无二致,都是这般淳朴,看到咱们,竟驻足观望。”
“不像咱们吐谷浑的百姓,看到大唐的人,就恨不得将他们生吃活剥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咱们吐谷浑的问题,还是这里的人有问题。”
车厢之内,还坐着一位古铜肤色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须,身穿胡服,唐人长相,此时正低头看着信函,闻言抬起头,语气平静说道:
“王子殿下还需谨记,任何时候,在他国,任何时候都要认准一件事,那就是吐谷浑绝无过错,否则,你在他国,将寸步难行。”
二十七岁青年正是吐谷浑可汗伏允的嫡子慕容顺,听到这话,呵笑了一声,“我当过十年质子,怎么在他国生存,我要你教?”
“倒是你,初次出使他国,把傲气收敛收敛,不然,吃了亏,可没人帮得了你。”
尹高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看起了信函,说道:“王子殿下,根据咱们留在长安城的人送来的消息,此番咱们要面对的,是大唐的长安伯,程俊。”
“此人也当过使臣,出使的还是突厥,据说突厥可汗颉利之所以被抓,就是因为此人。”
“另外,此人出面调停过海东三国的纷争,仅凭三寸之舌,便让高句丽和百济放弃攻打新罗,足以可见,此人有很丰富的经验,不好对付。”
慕容顺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撩开车帘看着窗外,淡淡道:“对付他,是你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