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了,什么下人,我也不是跟班,我是裴九!”
程忠讶然,“裴九酒肆那位?”
裴九昂起下巴,“正是在下!”
程俊将手中的马匹缰绳递给了程忠,好奇问道:“忠伯你听说过他?”
程忠接过缰绳,又接过程处默和程处亮递来的缰绳,对着程俊点了点头,“老奴有所耳闻。”
“据说此人为了喝酒,把自己卖到了酒肆。”
裴九本以为对方会说说自己的事迹,正露出得意之色,闻言神色一僵,睁大眼睛道:“等等,传闻是这么传的?”
程忠点了点头。
裴九愤懑道:“这是谣言!”
“我裴九,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绝不会为了一口酒,把自己卖给酒肆!”
程处默点头道:“那是,你会选择更好的地方把自己卖了,比如,卖到我家。”
裴九反驳道:“这怎么能叫卖呢?”
程处亮嬉笑道:“说的对,你怎么能叫卖呢,你卖到我家,我家还得你钱,你一文钱都不要,这就不是卖。”
程忠讶然,“倒贴啊?”
“”
裴九只觉得眼前一黑,这老程家的都是什么人,说话这么气人,转头望向程俊,“程三郎,您不说两句?”
程俊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不要被谣言拐着走。”
说完,他看向程忠,说道:“忠伯,给裴九安排个房间,让他在家里先住下。”
程忠应声道:“好的三郎。”
“走吧,进去说。”程俊挥了挥手,带着裴九走入程府。
一进程府,本来还在愤懑之中的裴九,眼神都清澈明亮起来,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来到长安这么长时间,他去过唯一高大上的场所,就是酒肆。
今日来到程府,他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的家。
来到堂屋,坐下之后,裴九神色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
“裴九,想什么呢?”
就在此时,程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