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骑着电驴没入夜色,虎子又威风凛凛地盯着自家院门缓缓自动关合,才算完成守护任务。
忙一个画龙摆尾,转身朝牠嫂子飞奔而去。
太开心,哥们儿又忘了训导员的警告,高兴地“汪”了一声,就一整条原地拔起,扑抱在祝又又身前。
给她下巴来了个不带编spa。
这见面礼风格虽粗犷,可虎子那呼噜呼噜的哼唧声似是在委屈抱怨:
‘你个老嫂子忒不靠谱儿,走的时候也不说提前知会哥们儿一声,叫我等的好苦哇。’
祝又又感受着这份热烈的鲜活,一手抱着虎子的背,一手迅速抹掉脸颊上并非口水的潮湿,微仰着头,无奈笑说:
“诶呦行啦,怪我昨晚没回来?不能全怪我呀,是你丙寅哥突然进城啦嘛,我告诉你‘葛软骂’了,谁承想她没转告你啊,行行,回头给你也配个电话手表吧,下回再有变化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
祝又又当晚叫虎子睡她房里了。
她没有洁癖,一开始想让虎子睡床上,可那大家伙说啥也不肯,就只是趴在床边地毯上闭起了眼睛。
而原本想跟哥们儿彻夜畅谈的老嫂子真见着虎子,又对自己之前为逞一时之快脱口秃噜的话感到心虚,不知从何说起是好。
也或许是,心里郁闷的感觉根本说不清也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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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家里的房间太大,仅是空了一宿没住人,这屋子就出奇的冷。
祝又又被冻醒时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可又仿佛一直没睡着,冷到难捱又恍惚。
“咳咳、”
她咳了两声,就听虎子呼哧呼哧靠近床边。
一偏脸,对上虎子炯炯有神又饱含关切的双眼。
祝又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对上的是赵寅礼。
是啊,她第一次见虎子就发现了,哥们儿瞳孔颜色跟他大哥长的很像。
都是那种深邃的棕褐色,晨曦暮色中又有些发蓝。
一半忠诚,一半诡谲。
所以但凡他们收敛温柔,哪怕分毫,都会立时显得气场阴狠凛戾。
“好冷,上来啊虎子,趴我被上压着我点儿。”
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