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企图让我给你生孩子一样!一旦我掉以轻心由着你为所欲为!到时候怀孕是我生产是我带孩子是我,统统都会是我一个人!那才将是你给我添的最大麻烦!
到时候我若是胆敢有一句怨言,全世界都会拿什么母爱拿什么军嫂头衔来道德绑架我!
就连你也会认为这就是女人的本分,由不得我不爽,抑郁也得挺着,你承不承认?!”
情绪太过撕扯,她一串话说到最后,嗓音几近尖锐。
心也跟着削尖成无数根刺,扎得自己胸腔刺痛不已。
可话已出口,就如同覆水难收。
泼水成冰,电话那头也跟冬夜一样,陷入久久的沉默。
好半晌,整个世界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声,在祝又又脑子里嗡鸣回荡着。
她破罐破摔,真想不如干脆就这么算了吧,她好像真的不配拥有这姓赵的这份沉甸甸、又铸满荣耀的爱。
她可能就适合自己单着,自己种恶果,自己吃到撑。
“……丙寅,政委找,你还得多久?”
有人叫他,祝又又通过这尚算清晰的男声判断出,是赵寅礼的铁杆搭档陆西辞。
他们见过不止一次。
一起吃饭时,那陆四少爷总会在不经意间向她透露-赵寅礼这些年惦记她惦记得紧,以及为了了解她、靠近她做过哪些极为用心的事。
脑子里闪过两人在一起时的无数个甜蜜时光,尤其,赵寅礼在听铁瓷当面提起他那些愣头青小心思时的害羞表情,无疑不在证实——
他对她的爱无关荣耀,最难能可贵的点,其实是在于内涵无比朴实,又无比真挚。
脑中画面定格在求婚那一晚,一想到赵寅礼竟为了能娶到她而湿了眼眶,祝又又心里更是潮乎乎的,都快攥出水来。
她催促自己赶快道歉。
可嘴硬得仿佛被冰封住。
没等解冻,就听赵寅礼似乎远离手机应了一声:
“诶、马上,你先去。”
随即,就听他贴近话筒深吸了一大口气,嗓音低而压抑,却分明在努力扯出一丝笑意:
“祝双,对不起出了这么大事儿不能在你身边,真的对不起,我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