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瞬间就被那些热情冲散了。
诚然,自从知道自己有病,窦逍和徐老二那帮铁瓷在一起时,明明没人拿他当个异类。
他也努力扮演着从未确诊抑郁症的、从前的那个他自己。
从未停下忙事业,也是不想与原来的正常生活脱节。
可这样强撑的角色扮演总会让他觉得很累。
尤其在跟哥们儿聚会吃喝玩乐的时候,他经常会在人群中坐立不安。
越是努力融入,越是觉得孤独。
可在这小小的食堂,当被大哥正式贴上病友标签窦逍才明白。
这里,才是真正的、没有人拿他当异类。
他在这可以不幽默,可以不温暖,可以不礼貌,甚至可以不体面。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他、评判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越是放下外壳和这里的人接触,越觉得他们可爱。
或者说,他们很真。
疯的很真。
比如那个在食堂罩他的病友大哥,原先在外头是跑业务的,总会出入各种酒局,几次喝到不省人事断片儿。
窦逍听医护说,这大哥是亲眼看见同事喝死在谈判桌上,当时他强撑着为其安排急救、送走应酬被吓坏的客户,待一切都忙完,在那个同事的葬礼后才疯的。
差点跟着一起跳进炼人炉。
但除了那么一闹,大哥其他都很正常,平日里看着就跟好人一样。
跟窦逍一样,最大的问题也是睡不着觉,更大的问题是家暴妻子,根本控制不住。
在心里揪疼后,窦逍又听医护告诉他,说大哥每天喝药水都以为自己还在谈业务。
要有人跟他干杯才行。
那窦逍毕竟是所有患者里最正常的一个,就自然接下了这艰巨的任务。
每天早中晚都去找大哥喝一个。
这业务不白谈,连续几日,窦逍从大哥那里学了很多看似抽象、实则是升华到了一定境界的超脱思想。
犹记得大哥说:“现在人总说活在当下活在当下,其实就特么是活在裆下。
真正的活在当下,是该完全忽略过去、现在、将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