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方法,说谁要是磨牙啊,就半夜拿个羹匙儿悄么声挨他脑袋顶上等着,趁他不磨的时候,捏着他下巴稍给他牙欠个缝儿,把羹匙儿卡他门牙当间儿。
这么着他再一蹭,牙一疼就不磨了。
可也容易把牙给锛了。
我可舍不得让俺们逍逍遭这罪。”
姑姑同样心疼,跟奶奶对着叹:“我听说磨牙是因为太焦虑、心里有事儿,逍逍心里肯定还有话没跟咱说。
这孩子,啧,都叫他妈给坑啥样了。
总这么着可不行……”
她突然背一直,郑重提议:“不行咱明儿给他送神经病院去吧!就慷宁,全国有名儿。早治早利索!
我之前有个同事就搁那治好了,就总去幼儿园门口当街撩衣服、要给孩子喂奶那个,您记着不?
那么严重都能治!
逍逍不是说他轻度嘛,说不定俩礼拜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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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早餐饭桌边,奶奶深思熟虑后跟窦逍打商量,说自己近来神经衰弱,想去住院调理调理。
窦逍心下立即涌起担心:“唷,您怎么啦?我看您精神头挺足的啊。”
奶奶支吾着说自己是强撑,其实都快奄奄一息了,“大孙儿诶,你陪奶奶一块儿住去行不?跟奶做个伴儿。”
老太太这演技还有待提升,窦逍一下就看明白了。
哼笑一声:“您是想让我去住院吧?就渤海湾那个精神病院是不是?
您瞧您,有话直说就行,您孙子我现在没那么脆弱,就算去住院也不能折腾您陪我啊,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哪受得了精神科那乌烟瘴气~
只不过住院的事儿我还得考虑考虑,那医院里也没个熟人,我得找人打听打听。”
奶奶和姑姑面面相觑后,没等再说啥呢,就听院子大门门铃响。
姑姑小跑着出去一看,是个平头小伙子,怀里鼓鼓囊囊的,好像揣着个活物在那直蛄蛹。
姑姑心下一惊,满脸警惕问:“你找谁?”
小伙子客气地憨憨一笑:“姑姑、是吧?我是跟着逍哥混饭吃的,我叫宝军儿。
逍哥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就突然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