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发霉了,一边朝沙发挪步,一边道谢解释:“今晚真谢谢你,我姐家其实就在桥的另一头,我当时没想到雨会下大,又下那么急……”
“嗯,很多人都没想到,桥底下那么多人,不也是心存侥幸。”萧拾年淡声打断,说话客观公正,没有一丝关心。
和电话里的他很不一样。
又成了一块冰。
“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等雨停了再走。”说完,他转身就要出屋。
祝又又忙叫住他:“欸、那你住哪儿?”
萧拾年摸出口袋里早已湿透的烟盒,略显局促:“你甭管我了,我在哪都能凑合一宿。”
祝又又追上两步:“可你身上都湿的,你的、浴室我刚用完,还有点热乎气儿,你要不先……”
她又四下看了一眼这相当于单间的小屋,犹豫提议:“要不你还是睡你的床,我睡沙发吧?”
男人的背轻轻起伏,祝又又见他似乎提了口气,没同意:“不了,不合适。”
说罢,他就推门出去了,只留下一地水渍。
挫败这词儿,已不足以形容祝又又在一次又一次面对萧拾年对她拒之千里后的糟糕心情了。
她独个儿留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拾起碎成一地的心情。
振作起来喝了两杯红糖姜茶,祝又又决定既然人家救了她、帮了她,那她好歹得帮人收拾收拾屋子。
撸胳膊挽袖子拖地,祝又又回想着两人刚刚一前一后的站位,幻想若是她刚刚鼓足勇气冲上去抱住那个冰块儿,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呵,得了吧,搞不好那冰块儿会吓成虾米,佝偻着骂她神经病。
都收拾完,祝又又又出一身汗。
她静静窝在沙发里发了会儿呆,抽过手机,尝试争取。
她给萧拾年发消息:【当面我没跟你说,一想到要和不认识的男的手牵手上台我就别扭】
她说的是和别人搭档伴郎伴娘的事,等了有三分钟,萧拾年没回。
她再次出击:【你真的不想重新开始吗】
【其实你不当伴娘比较好】
这后一条是萧拾年发的,两人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在对话框里闪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