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水间的最上面的那间房子,不就应该是供奉着盈盈姐的骨灰,盈盈一水间啊
想起那个在夜空中向她问好的场景,差不多的位置,同样的人,却完全迥异的风景,心态。恍若隔世一般
“你在那边还好吗?”
我喃喃的问!
没有回答,和上次一样,没有回答!
无论我现在的我过得有多幸福,来到了这里,我要缅怀你啊,你这个为了我命都不要的女人,姐姐
我本来是想把你放在那最璀璨夺目的地方,俯瞰这人世间最美的流光,最绚烂的星耀,最浪漫的百里桃花争芳斗艳,最惊艳的日出江花红胜火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万事皆有尽头,唯独思念没有!
在举水河边抽了两根烟之后,我和陶哥来到一家他提前安排好的宾馆。我只是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上,然后明天早上回一趟老家,祭奠下父亲就走。
坐了好久的飞机确实是很累,出来机场又是一场高架惊魂。让我躺在舒服的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陶哥开车,回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乡——举水河畔的破楼湾。
天色很好,大热天的晨曦里,散发着稻香!
村庄还沉浸在晨雾里,几缕炊烟懒洋洋地升起,又被微风吹散。田埂边的野草疯长,几乎淹没小路,狗尾巴草在风里轻轻摇晃,穗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像是谁撒了一把碎钻。
乱葬岗的路上杂草丛生,几棵歪脖子老槐树孤零零地杵在山丘上,枝干扭曲如老人的手臂,伸向天空,在朝霞里,散发着诡异!
坟茔早已被野草吞没,只有几块歪斜的墓碑还倔强地露着半截,上面的字迹早已风化模糊,像被岁月啃噬过的骨头。风掠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
我拨开半人高的茅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裤脚很快被露水浸透,凉意渗进皮肤。终于,在一块半埋进土里的青石碑前停下——那是我父亲的坟。
我蹲下身,用手拂去上面的尘土和苔藓,指尖触到冰凉的石头,像是在抚摸父亲一样,也想要他感受到我的温度
我从塑料袋里取出纸钱点燃,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