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南面佛郎机又犯我海疆,幸赖大臣方能靖海平波,这还是对外,对内么,有贼刘七、王堂,藩王更是忤逆作乱,国事艰难,我们群臣携手,还是走过来了。皇考以仁孝治国,朕之以严为政也是继皇考之遗命,然朕仍秉持中庸之道,以求治世,并非一味以严治国,自正德十六年各地府县报有灾伤,太仓银不够,为百姓计,为祖宗江山计,敬天法祖,蠲免钱粮,固然少进了许多银子,但百姓起码度过了危难,自王堂之后,再无大规模作乱。可是劣官豪绅却不体谅国家朝廷之艰难,每年征收国赋,豪绅逃避赋税,拖欠钱粮,酷吏鞭挞勒索,气压良善酿成大变,然后朝廷兴师平叛。我们辛辛苦苦积攒的钱粮用在镇压贼匪上,却让他们得了好处!”
朱厚照说到这里,脸色已经是变得冰冷起来:“大约是瞧着朕是个马上天子,不大理睬庶政,将国事托付给内阁,让一个八岁孩童去主持国务会议!便以为我们朱家父子好欺负。”
话音刚落,众臣纷纷下跪,叩头道:“臣等有罪,乞陛下责罚。”
“平身,”朱厚照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尔辈大臣无错,万方有罪 罪在朕躬,朕不敏,也知道祖宗创业艰难,大好河山岂能在朕手上坏掉?尔辈大臣忠心国事,国事方能好转,各地贤良屡屡上奏,陈述弊政,可见大部分还都是好的,所以朕上不能辜负祖宗,下不能辜负万民,今日所议论乃礼、户两科上疏一则乞定宗藩事,一个是户部科上疏乞核天下田亩事,朕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朕也记得以前朕说过暂缓宗藩条例,只是如今各地宗藩册封已经暂定两年有余,宗室怨恨,既然如此,不如一起议论了,是一起发出,还是先宗藩条例,再清丈条例,两者做个先后出来。尔辈如何计较?”
众人闻言心中便道:“果然是了。”只是个人心中心思不一。
毛纪想的是:“国事这两年还不容易平静下来,能不折腾就不折腾,就是要做,也从清丈条例开始。毕竟你做皇帝这些年,藩王对你怨声载道,你下九泉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王琼想的是:“两个一起发出最好,毕竟亲生子还未出生,你这做父亲的为了儿子,也加把劲才是!”
而秦金、夏言则是:“当然是先丈田才是了。”
张仑更是偏向从丈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