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南绣的丫头,让他从江南织造选送的秀女里挑几个 ——”温祥刚要开口,他又摆摆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只能悄悄办,若让陛下知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咱们俩的脑袋都得搬家。”
温祥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魏老弟肯松这个口,便算没白交这一场。”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串蜜蜡念珠,“太后说,这是当年弘治爷赏她的,让我转给你 ——”魏彬忙不迭推拒,温祥却硬塞给他,“别嫌弃,太后说了,如今宫里就旧人还有几个?,总要好生扶持。”
烛影摇红,温祥告辞时,夜极深。魏彬摸着那串蜜蜡念珠,心中想的是,如何将温祥这些老人也给赶出去!早晚是祸患。
第二日晌午,魏彬换了身素色常服,坐了顶小轿,往陈敬的私宅去。轿夫走得慢,他掀开轿帘,见街边有个卖桂花糖的老汉,忽然想起温祥昨日丢的碎糕,便叫轿夫停下,买了包糖,放在袖中。陈敬的宅子在西四牌楼旁,朱漆大门紧闭,门前蹲着对小石狮子。
“魏大珰来了?” 门房见是他,忙不迭开门,“我家老爷今早便说,今日有贵客临门。”魏彬跟着门房穿过回廊,见院中种着几棵石榴树,花开得正艳,却比不得宫里的牡丹富贵。陈敬在花厅里等着,穿着件酱色茧绸袍子,手里拨弄着串核桃,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哎呀,魏大珰怎的有空临幸寒舍?”
两人分宾主坐下,小斯奉茶上来,魏彬见是碧螺春,便知陈敬这是故意显摆江南的贡品。他抿了口茶,笑道:“陈大珰说笑了,兄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是为太后宫里的事。”
陈敬眼珠子一转,挑眉道:“太后宫里?莫不是嫌换的丫头不好?”
魏彬忙道:“哪里哪里,陈大珰办事,自然是妥当的。只是太后年纪大了,总念着河北的旧人,说想添几个河北、山东的丫头”
他话未说完,陈敬便冷笑一声:“这不还是嫌弃我办事不周了?当年选宫女时,江南织造送来的秀女,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南方的丫头也不差呀。”
魏彬忙赔笑:“陈大珰误会了,太后只是念旧,并无他意。再说了,如今宫里的规矩,不都是陈大珰说了算?” 他从袖中掏出那包桂花糖,放在桌上,“这是兄弟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