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郭勋膝头刚沾着的暖意霎时散了,忙垂手回道:“臣惶恐。臣了解事情脉络后,会须仔细询问,的确是锦衣卫办事”
朱厚照闻言笑着打断道:“办事忒粗糙了。人家张祜、孙懋俱是执宪之官,本来就有防范讥察职责,如今反而以微谴见逮,使方面重臣絷束缚,这不是国家爱惜大臣的本意。你有错。”
郭勋闻言连忙道:“是是是,是臣的错。”
朱厚照接着道:“你们这般行事,以后怎么办?”
郭勋再次连忙道:“臣乞陛下责罚。”
朱厚照闻言心中冷哼一声,混蛋,这时候还在套我的话。于是接着道:“种勋行贿一案呢?”
郭勋答道:“宁夏种勋一案,实是底下人一时糊涂,臣已着人拿了李镗,下南镇抚司,乞陛下下旨惩处”他顿了顿,见皇帝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眼尾微挑,知是要他说下去,便咬了咬牙,“总而言之,两件事一并发出,是臣失职。”
“就这些?” 朱厚照忽然轻笑一声,从案几上取下一奏本,“内阁票拟,兵部右侍郎李昆为湖广布政使司左参政,右春坊右赞善金皋为湖广荆州府推官,他们都是因为受了种勋行贿一案的牵连。就这罗钦顺还不依不饶认为处罚太轻。”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郭勋心口,他只觉后颈发僵,额角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却不敢伸手去擦。
“陛下明鉴,” 郭勋突然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臣给陛下丢脸了”
“起来吧,朕又没说你什么。\"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随手将奏本往桌上一丢,“锦衣卫是朕的耳目,若连耳目都生了锈,朕还能信谁?外朝总道朕偏袒你,却不知督察院若真弹劾了你,把你拉下马,往后谁还敢替朕办差事?”这话听着是维护,郭勋却从那 “偏袒” 二字里品出些苦味来 —— 皇帝越是护着,督察院便越要咬死他,这分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郭勋心头一紧。他偷眼瞧皇帝面色,见其似在等他继续说,便硬着头皮道:“启奏陛下,种勋此人不堪大用,乱了宁夏镇不说,如果当时鞑虏再有个什么,宁夏镇更是危险,身为主官总兵却为了一己之私,险些丧了宁夏镇,臣乞将种勋下镇抚司诏狱,严加审讯。”
皇帝闻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