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来卫指挥同知曾荣、开平卫指挥佥事刘玺、百户林俊、李英,各自监管不力,导致贼人掳掠。分守宣府北路左参将署指挥同知张镇,职责在于防守,也难辞其咎。
皇帝下诏穆廷臣等人夺俸两月,戴罪立功。
面对皇帝这般对边镇的动作,内阁和兵部罕见的保持了配合。
张仑难得享受一日清闲,张溶恰好今日也休假在府内,父子二人一同在外面的庄子上垂钓,十分惬意。
垂杨拂水,新荷初展。张仑身着半旧月白素绸直裰,倚在竹制钓矶上,手中嵌宝鎏金钓竿垂入碧波,钓线随细浪轻轻晃动。身后石案上,缠枝莲纹瓷盒里盛着新焙的龙井,袅袅茶烟混着岸边艾草气息,在春日暖阳里织成一层朦胧纱雾。
“爹,今日的浮子倒像被水藻缠住了,半日不动一动。”张溶穿着月白夹纱袍,腰间系着青玉双鱼佩,正蹲在三尺外的钓矶上调试钓饵。此刻正握着羊钓竿,眼角余光却不时扫向父亲。自打进了内阁,父亲鬓边的白发便如经霜芦苇般添了许多,连往日挺直的脊背也微微有些伛偻了。
张仑指尖摩挲着钓竿上温润的翡翠鱼饰,忽的轻笑一声:“你倒像那濠梁之上的惠子,专盯着人的钓竿说话。”
水面上青萍随波聚散,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钓线突然轻轻一颤,张仑手腕微抖,钓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尾三寸长的鲫鱼甩着银鳞跃出水面。
“好!” 张溶忍不住拍手喝彩,眼中闪过一丝欣羡。父亲身手虽不复当年,但这份稳准狠的劲道,终究是伴着岁月磨出来了。只见张仑将鱼小心摘钩,放入身侧的木盆,盆中已有七八尾这样的小鱼,在清水里泼剌剌地游动。
“你可知,为何为父专钓这半大不小的鲫鱼?” 张仑擦了擦钓钩,又换上新饵,“太小便失了滋味,太大又容易惊了钩线。人生在世,恰如这水中游鱼,太钝则任人捕捞,太锐则易触网罟。”
张溶手中的钓竿微微一顿,忽然想起前几日张宗说找到他说:“钱宁在时,你爹巴结钱宁,给他献了许多庄田,如今钱宁身死,他的庄田都被充作皇庄,你们家就不想要回去?”
收回思绪张溶轻声问道:“父亲是说,如今这官场如深潭,既要保全自身,又不能失了锋芒?”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