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怎么那么像以前敲诈他们家时的那种笑
表兄弟,又是一担挑,可是这混蛋总是打自己家的主意。
“陛下明鉴,” 张宗说叩首时,额头触到片碎花瓣,黏在眉间痒丝丝的,却比心头的惶惑轻了万倍,“臣家那小门小户,如何比得宫里的金銮玉砌?何况臣蒙陛下恩典,得入禁卫,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刻意将 “臣家” 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瞥见皇帝指尖的木香花轻轻颤动,花瓣簌簌落在明黄龙袍上。
朱厚照瞧着他紧绷的肩线,忽然轻笑出声:“呵呵,我哪里生气了,只是那么随口一问。我听说你颇有生财之道,正好,我想考考你。你既是朕的亲戚,又在朕眼皮子底下当差,总该比旁人更明白些道理。”
张宗说听出 “亲戚” 二字的尾音发沉,心下更是似乎有些火气。但是他很快又定了定神,赔笑道:“陛下说笑了,臣哪有什么生财之道?不过是领份俸禄,偶尔得些赏赐罢了。” 话虽如此,掌心却已沁出汗来,搞不好是谁在皇帝面前告了密。
朱厚照笑道:“你倒谦虚。朕问你,若要在这宫里生财,当从何处下手?” 这话看似亲昵,却让张宗说心里更是一沉。
他抬眼望向皇上,只见那双凤眼微眯,眼底似有寒星闪烁,哪里是在问生财之道?分明是在问他张家的底里!张宗说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软了,膝盖一松,竟跪得更矮了些,强作镇定道:“回陛下的话,这宫里的银钱出入,都有内府管着,臣不过是个混不吝,哪里懂这些?只是陛下乃天子,富有四海,若说生财……” 他忽然顿住,想起近日御前听到些清丈、均徭役、盐课
朱厚照见他神色迟疑,便知有蹊跷,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仍是笑意吟吟:“怎么,难不成这生财的门道,你还想瞒着朕?”
“臣觉着,若说生财,须从‘开源’与‘节流’两处着手。
朱厚照挑眉示意他继续,手中无意识摩挲着玉虎,近日总觉得触手生凉。
张宗说见状,胆子稍壮了些:“先说节流。如今各宫例银每年耗银不少,胭脂、水粉等等” 他顿了顿,偷瞄朱厚照的脸色,“若教宫里衙门细细查上一番,重新按位分定例,也能省下不少钱。”
“哦?” 朱厚照觉着新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