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官字惟人,先世为关中人,其高祖王义自明初迁徙到宁夏,遂为宁夏人。出生于弘治五年,正德癸酉举人,正德十二年丁丑科进士。
自己让张大顺调出此人履历,发现其初授监察御史。弹压直隶京县,狐鼠失势,胆怯而藏匿;按历宣大云中,豺狼受慑,震恐而害怕。可见此人厉害。
根据苏进说:他本人如今官为浙江道御史,是其父亲王文进接受的贿赂。
正在这时,田春求见。
朱厚照闻言就传田春进宫。
待田春进宫,令朱厚照眼睛一亮的地方就是此人臂膀非常粗壮。
“奴婢拜见万岁爷,”说着田春便叩头下去,“特来进宫谢主子恩典。”
朱厚照却笑道:“这是你的造化。”
田春便道:“这造化也是主子爷给的。”
朱厚照接着道:“好好办差。”
田春道:“奴婢必不负主子所托。”
朱厚照点点头,边将一本子递给田春问道:“你怎么看?”
田春接过本子,心中暗道:“这是万岁爷考自己哩。”于是迅速看完后,便道:“主子爷,王官此人有无收受贿贿赂尚且不知,只是其父王文接受的贿赂,按律王官也难逃罪责。”
朱厚照点点头道:“是,你如何计较?”
却说田春见朱厚照问如何计较,心下暗忖:万岁爷素日最厌吏治不清,却又念及王官曾有监察御史的雷霆手段,怕是要在律法与人情间寻个平衡。遂垂眸作沉吟状,手指轻轻摩挲着奏本封皮。
“主子爷容禀,” 田春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官虽未直接收受贿赂,然其父借他官声招摇,一是仗着他监察御史的余威,二是免不了乡情。如今若骤然发落,难免叫外间说朝廷苛责能吏,寒了臣子的心;可若轻轻放过,又怕律法不严,纵了这等 ‘父借子势’ 和‘乡情’的歪风。”他顿了顿,见朱厚照微微颔首,知这话入了圣心,便接着道,“依奴婢看,不如先着人暗中查访,看那王文收的贿赂究竟用在何处,有无牵扯到其他官员。若只是替乡人疏通些无关紧要的关节,倒可念在王官并无实据的份上,叫他辞官归乡,既全了律法,也显了主子爷的仁厚。”
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