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进,你也别怨朕心狠。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由头去敲诈一个世勋。你且在司礼监好好当差,日后自有你的好处。”
苏进听皇上这般说,心中稍暖,忙叩头道:“奴婢谢皇上隆恩,定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是那免去东厂总督的圣旨,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偷偷瞥了魏彬一眼,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目光中藏着几分得意,几分轻蔑,直刺得他眼眶生疼。
魏彬见苏进如此,心中暗喜。他是宫里的老前辈了,只不过后来苏进、陈敬二人前后获得圣宠。陈敬低调,苏进这人,向来与自己不合,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将苏进拉下马,如何能不欢喜?但面上却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上前扶住苏进,道:“苏太监快些起来,以后咱们还要再主子爷面前尽忠办差才是。\"
苏进被魏彬扶住,只觉他手掌冰凉,如同蛇信一般,忙不迭地挣脱,强笑道:“魏太监说笑了,您是掌印,奴婢不过是司礼监一个小办事的,定当惟您为首。”
魏彬闻言一愣,心中骂道:“混蛋,竟敢在万岁爷面前给我上眼药。”
朱厚照见二人这般,心中厌烦,挥了挥手道:“你们且下去吧,朕累了。”
二人连忙退下,出了暖阁,魏彬忽然停住脚步,低声道:“苏太监,皇上虽免了你的东厂差事,却仍留你在司礼监,这是皇上念旧情啊。你可别辜负了皇上的心意,若是再出什么差错”话未说完,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进一眼,转身离去。
苏进望着魏彬的背影,只觉牙根发痒,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如今自己失了东厂这个靠山,在司礼监势单力薄,今后的日子,怕是要如履薄冰了。正自出神间,忽听得身后有人轻声道:“苏大珰,您没事吧?”
回头一看,却是文书房太监张大顺,只见他从廊柱后走出,脸上看不出喜忧。苏进心中一紧,摆了摆手道:“没事,多谢小张关心了。”
张大顺点点头应了一声,刚要走,苏进又低声道:“小张,以后在御前还是小心些”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环顾四周,见无人偷听,才又道:“做奴婢的嘛,忠心是第一位的。”
张大顺会意,忙点头而去。苏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