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过你说的也在理,只是这花土从何处寻?朕前日见司礼监递来的本子,说江南织造那边倒有进项,只是”
夏助心领神会,低声道:“陛下莫不是忧心江南官场?臣觉着这江南好比一家,若没个得力的管家,怕是要中饱私囊。依臣之见,倒不如派个信得过的人去坐镇,既收了银子,又能整顿吏治,岂不是一举两得?”
朱厚照挑眉:“你倒会出主意,只是这信得过的人 难啊!罢了,此事容后再议。且说那佛郎机人,听张嵿、汪鋐说他们军伍之事与中原不一样,我倒想好好瞧瞧。”
夏勋思忖片刻,斟酌道:“臣以为,佛郎机人虽为夷狄,却也有一技之长。虽看着稀罕,却也能增长见识。陛下若有心,倒不如将他们的技艺记录下来,藏于内府,日后若有用处,也可拿出来瞧瞧。只是”
“只是什么?” 朱厚照追问道。
“只是这技艺传入,恐生事端。臣怕朝中老臣借此发难,说陛下坏了祖宗规矩。” 夏助说罢,偷眼瞧向朱厚照。
朱厚照冷哼一声:“规矩?再说我就看看都不行?”
正说着,有小太监捧着明黄锦盒进来:“陛下,这是张皇后送来的点心,说是新制的玫瑰酥,让陛下尝尝鲜。”
朱厚照打开锦盒,一股甜香扑面而来,拈起一块玫瑰酥,笑道:“皇后倒有心。夏助,你也尝尝。” 说着便命小太监递了一块过去。
夏助诚惶诚恐接过,浅尝一口,赞道:“果然香甜软糯。只是这点心虽好,臣却想起一事。”
“何事?” 朱厚照饶有兴致地问道。
“夏臣夏臣知错了,托臣” 夏助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厚照缺笑道:“他会知错?阿弥陀佛。”
夏助见皇帝有些烦,但是还壮起胆子:“陛下他毕竟也是皇后的弟弟,日后有了皇嗣”
“别说了!” 朱厚照烦躁地摆摆手,“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吗?如今大明朝的国库就入不敷出,整日里拆东墙补西墙。你们都有心做卫霍,可惜没有桑弘羊!”
夏助心中一动,试探道:“陛下,臣举荐一人。只是”
“只是什么?莫要学藏奸,有话直说!” 朱厚照笑骂道。
“张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