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最出乎我的意料,那可能就是这帮野兽的吃相居然还挺文雅的。
看着彭比纳小心地张嘴咬住肉块,把它从烤串上撸下来,然后再谨小慎微地把烤肉咽下去,我的惊讶挺难用语言形容的。
“干嘛?”彭比纳瞥了我一眼。
“没什么,”我慢慢吃着我的烤串,“就感觉,有种看到海王龙穿着洛丽塔裙向我卖萌的诡异感受。”
“为什么要用这种晦气的形容啊。”斯诺仿佛想象了片刻似的,随后一脸厌恶地回应。
“我说我还远远没有做到那一步吧,裸猿。”彭比纳在咽下烤肉的同时吸进一大口烟气。
“照理来说,为了防止辛苦捕获的猎物被别的捕食者抢走,你们不是都应该狼吞虎咽,有多快吃多快?”我翻了翻烧烤架上的肉串,怀着不解问道。
“其实我们也想的,”拉提皮慢条斯理地吃着烤肉,“但我们的牙齿太尖了,如果吃的太急就容易咬到自己的嘴,很痛的。不知道当时自然老妈妈把我们弄醒的时候怎么想的,干嘛非得搞个智人的躯体出来,好像我们是什么贴合智人审美的小说里的角色一样。”
“真的这么说的话还挺可怕的,”萨图拉呵呵笑起来,“我们的命运就像被哪个‘作者’决定的一样,完全取决于他想要怎么写。”
“不过话说回来,把智人的躯体作为我们身体的模板也是有好处的吧,至少我们能用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的思维来应对世界了。”斯诺喝了一口酒,悠闲地左右歪了歪脑袋,仿佛感到高兴似的开闭着自己的瞬膜。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陷入战争之中吧。”提姆帕尼站在角落里,她垂下眼睛看向房间的地板。
“的确。”萨图拉伸了个懒腰,和彭比纳凑到一起,蹭了点彭比纳手里的啤酒瓶中的酒,“假如不是智人的思维的话,我们怎么会有组织,有仇恨和鄙视,最后让矛盾升级到战争这种最终的解决方式呢?”
“我说你们都怎么啦,”彭比纳猛喝了一口酒,双手叉腰,“干嘛扯到这种话题上来?反正都是已经丢过一条命的家伙了,你们真的这么在乎生死吗?反正战争都已经打起来了,而且谁都知道和平都是不要脸的鬼话,那还怨天尤人干什么?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