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而已。他们漫长地潜伏在人类社会之中,多少也变得像人一样了。
然后她悠悠地唱了起来。
那首歌的名字我不知道,歌词我也已经接近遗忘了。我记得特里戈诺挥舞着指挥棒,让民谣吉他的声音在水杯里奏响,为提姆帕尼青涩的轻声歌唱伴奏,她的声音轻轻颤抖着,依旧紧张,依旧胆怯,不过她还是唱了下去,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停顿下来,有的时候她会唱破音,但就是这个荡漾着青涩歌声的房间,就成为了这场战争在我的记忆中最印象深刻的音乐场景之一。
当她的歌声结束的时候,一致的掌声响起了。
不过鼓掌的却并不是我和特里戈诺,我向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皮埃尔页岩营的干部们一个个挤在门框边上热烈鼓掌。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好啊,提姆!再来一个!”拉提皮叫道。
“谢谢谢!”提姆帕尼笑中带泪地回过身,对着她的同事们鞠躬。
“先别着急叫提姆来,”彭比纳望着我,狠毒地微笑着,“让咱们先听听那小子唱的怎么样吧。”
“接下来就是你了,柯先生。”一脸醉态的特里戈诺用指挥棒指了指我。
“诶,一定得是我下一个吗?”
“既然大家都莅临我这宽敞的房间,”特里戈诺像看待猎物似的看向门外的复兴者们,“那就请轮流来唱一首吧!”
“算了算了。”此话一出,好几个脑袋都知难而退,缩了回去。
“柯先生,露一手吧。”斯诺对我叫道。
“行吧,行吧。”面对这种氛围我是毫无办法了。
那就唱吧,唱唱我最喜欢的歌,《歌唱动荡的青春》。
钢琴乐在我耳边响起,我按照记忆中的歌词唱了下去。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向动荡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