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搜索的结果是一无所获,我们在第二天会合。
走进皮埃尔号的大厅时,彭比纳随意瞥了一眼我的面容,稍微流露出些许的嘲弄。
“小子,因为睡眠不足猝死可是个挺搞笑的死法啊。”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你们大概也不可能停下来等我睡上几个小时吧。”我打了个哈欠,抓了抓油乎乎的头发。
“反正你一天之内有两条命,死上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要复活得杀掉一个人类的灵魂。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杀人啊。”
“开打之前世界上有多少智人?七十多亿吧,这可连易危动物都当不成。这样算来一条人命可贵不到哪去,“彭比纳耸了耸肩,“一只老虎的性命该比人命金贵的多,可是你们杀人比杀老虎判的更重,真是怪事。”
“别拿你们的价值观套到人类社会去啊,野兽。”
“记着我的话吧,”彭比纳走近我,用她的手捧住我的下颌,泰然端起我的脸,“如果你能活下去,活得足够久,人命在你眼里就会变成不值钱的东西。”
“理由?”
“战争嘛,”彭比纳笑了笑,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我的下颌,“什么都不肯丢掉就肯定什么也得不到。”
其实我内心深处并不否认彭比纳的说法。
我们智人早就已经懂得慈不掌兵的道理。
只是我不知道,距离我走到那一步还需要多少距离。
我还应该杀多少“人”,目睹多少死亡,才能做到对生命的逝去,甚至是我自己的死,完全无动于衷。
“别摸了,”我的手推在彭比纳的那只大手上,不过没力气把她推开,“它安安稳稳地呆在我的寰椎上面,还不是你的东西呢,野兽。”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词吗?”彭比纳笑呵呵地揉了揉我的颧骨,“我劝你别随便使用这个词啊,那些种族主义者可不太乐意听这词,尤其了不起的恐龙。”
“那你呢?”我一边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句话不符合事实,一边继续问道。
彭比纳就像给孩子讲故事的老人一样和蔼,“你们哺乳动物和我无冤无仇,我哪里需要憎恨你们呢?”
“我不得不指出,你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