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居留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战争和我之间的距离足够远,在这段时间里,我的主要任务是治愈战争带来的严重创伤。
很明显,时间不够用。
否则,在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水杯不会突然从我的手中摔落下去。
水杯磕在桌板上的声音吓了云绫华一跳,她站住脚步,回过头:
“柯,没事吗?”
我的右手短暂地痉挛了一会,尽力将敲门声与枪声之间的联系斩断,“对不起。我没事的。”
我掏出纸巾擦干桌上的水渍,仔细观察水有没有泼到书页上,云则在反复确认我没事之后,才继续走向房门,将房间的门打开。
“哟。”萨科法用左手做了个招牌动作,踏进房门,“我来了。你们怎么样?”
她的右手袖管没有支撑,随着她的行走轻轻晃动。
“你的手”
“别担心,过个两小时左右就能恢复了。”萨科法让我们宽心似的打了个手势,微微一笑。
当然,萨科法·艾伯塔是不可能赋闲在地狱溪的。
此时此刻她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因为是养伤的需要罢了。
她刚刚从冈瓦纳的战线上负伤退下来,获得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不过她自己主动要求改成半天。
很快,她又将前往那个充满硝烟与血腥的地方。
不过这对于她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有压力的事情,我也知道这家伙早已超脱于正常生物的行为逻辑之外,恶鬼一般的战斗似乎更适合她。
“麻烦你过来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托罗也来了。”萨科法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我这才看到她的尾尖是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抓着的。
托罗·达斯布雷的双眼上蒙着浸满黑血的绷带,小心翼翼地踏着步,似乎生怕撞坏什么东西,将高大的身子压下来,穿过门框,有些无所适从地站在我们面前。
“你这也太难为他了吧。”云绫华的眼中闪现出诧异,“这怎么能”
“他自己愿意来的。”萨科法并没有辩解些什么,转过身,用左手把托罗的领子整好,“看看他现在怎么样,干净又卫生,对吧?”
“托罗,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