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仍旧在那个秋千上面坐着,她想到好多好多事情,那些东西全部排山倒海地朝陆早早袭来,压得陆早早有点喘不过来气,傍晚的风晃晃悠悠地吹着,吹动她的黑色短发,白色的裙角。
她耳垂上面的蝴蝶耳钉闪闪发光,如此逼真,但却永远无法长出真正的翅膀,牵引着她飞翔。
陆早早不知道在秋千上面坐了多久,夕阳的光线一点点往下压,陆早早躬着脊背揉了揉发酸的腿,而后站起身来,她后背脊椎骨上一节节凸起的骨头像是一颗颗沉沉的念珠,压得陆早早没有办法轻易挺直脊背。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栋别墅走去,揣着所有沉重的秘密、透彻的事实朝着那里走去。
她打开门,所有人都围坐在一桌吃饭,挨得很近,但是看起来也不算太亲密,每个人都像是各怀心事,桌上琳琅满目的菜看起来压根没动过几口。
陆早早就往前挪动一米,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目光定定的,像是一枚黑漆漆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