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亦可顺江而下到荆州境内补给。反倒是赵韪对刘焉进言道:“大江上之锦帆贼,战力彪悍,水性纯熟,又熟悉沿江各地,实在是防不胜防。主公若要掌控沿江各处据点、码头,需重建水军,经二三年苦练方可成军;若要战而胜之,需与锦帆贼战于大江之上,再经二三年血战得精兵数千,方可。只是如此耗费钱粮、人力无数,得不偿失。”
“而韪曾听闻那锦帆贼之贼首甘宁,字兴霸,虽自幼好任游侠,却熟读诸子,也是少见的豪杰,主公何不以官身召其上岸,到时任其州郡文官之职,不仅可得一人才,亦可得其麾下贼众,充作水军,如此可一举两得也!”刘焉听到赵韪这番话恍然大悟,当即便遣人前往江州(今重庆主城区)欲收甘宁及其麾下。
而得知消息的甘宁自然也是心动,遂才离了平都赶往江州。站在从刘焉手下缴获来的艨艟战船上,甘宁看着滚滚江水,心中则是豪气顿生,或许自己成就一番事业的机会来了。只是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位在临江打过交道的张掌柜的话:“兴霸胸有大志,若将来厌倦了江上的‘买卖’,张某可为君寻求一条出路。”
想到这,甘宁摇了摇头,笑着自言自语道:“不过一商贾之人,多半是哪家士族麾下,岂能与堂堂汉室州牧相比?”随后便抛之脑后。
逆水行舟不比顺江而下,甘宁一行两日后正午时分才抵达江州码头。码头投靠的商船和力工,远远看着驶来的以锦缎作帆的一艘艨艟和十来艘小船,纷纷惊恐大乱,码头上到处都是“锦帆贼来了!快跑!”的喊声。
甘宁看着大乱的码头,站在船头上哈哈大笑,直到一支十来人的骑兵,护着一位将校,逆着人群来到码头上,甘宁才止住笑声,让船靠了过去。
见甘宁所乘的艨艟靠岸,岸上将校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一声水军那群废物,才抱拳朗声对着着装显眼的甘宁开口道:“在下益州牧麾下校尉吴懿,字子远,见过甘壮士!”
甘宁笑嘻嘻的抱拳回礼:“某家甘宁,字兴霸,见过吴校尉!不知吴校尉寻某所为何事?”
“甘壮士,闻听汝乃临江人士,战力非凡,更是熟读诸子经史,胸有大志,何故于大江之上行匪寇之事?若是年少轻狂以扬名,今州牧已闻汝名,何不拜在州牧麾下,尽展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