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招待?倒是刘德然见此情形,眼珠一转,返身小跑进屋中抱出几张草席,就在树下摊开,对何彧拱手致歉道:“我族兄家中贫寒,只能委屈何公子席地而坐了,万望恕罪。”
“哈哈哈,昔日春秋时期,楚国俞伯牙学琴之时,伯牙之师为了帮助他掌握乐曲神韵,欺骗伯牙说到东海蓬莱山寻求仙师帮助。结果到了蓬莱山却让伯牙在原地等待,谎称自己去请仙师。伯牙百无聊赖,沿路寻去,却被天然之美,自然之声吸引,灵感大发,遂席地而坐奏出《高山流水》而琴技大成。今日我来此席地而坐,莫不是效仿伯牙之旧事耶?”说完,何彧便很自然的盘坐在草席上。
刘备闻听何彧此言,双目精光闪烁,心中却是思量道:前日去县城拜见严夫子,偶然读到此人的劝父文,此人的文采斐然,一篇文章最后四句更是犹如圣言,想来必是胸怀天下,心系苍生之大才,而且他还是提倡大一统论的公羊大儒何休之子,今不远千里前来寻访于我,还借伯牙典故一幅寻求知音之态,让人好感大增。但其来意不明,我暂时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
想到此处,刘备也是洒然坐下,放开心怀,问道:“不知贤弟不远千里寻访于我所谓何事?”
“我听闻玄德兄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大汉皇裔,且颇有贤名,虽家道中落,却志向远大。不知对当今大汉朝廷和天下有何见解?”何彧也不磨叽,直接开口就是敏感问题。
刘备心中一震,面上显出苦色道:“贤弟太抬举我了,我一个落魄皇族后裔,现在更是贫困潦倒,朝不保夕,何敢谈国家大事?”
“玄德兄作为皇族后裔,眼看大汉朝权控于宦官之手,世家豪门圈地虐民,酷吏横征暴敛,天下流民四起,民生艰难,更有太平道在民间扶危济困,邀买民心,而无救世之心?”
“贤弟,为兄惭愧,我一落魄皇族,即使有此心亦无此力啊。”刘备听完何彧的一番话,心中一番纠结,最后还是忍了忍说道。
“自前太傅陈蕃被害,我父遭牵连,虽被免官禁锢十年之久,但我父仍对大汉忠心耿耿,提出大一统论,现在再次回到朝堂,想做那救世之人。我不笑我父自不量力,而是由衷钦佩他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原以为玄德兄虽落在尘埃,但贤名远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