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去问。
毕竟,要是贸然开口,保不齐老头又会抛出那句 “你啥时候帮容容解决个人问题”,真到那时,他怕是想哭都寻不着地儿。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一点没错。
菜刚一端上桌,陈秉毅便径直点了他的名,示意他敬酒。
这对他而言,倒也算不上难事。
毕竟在酒场摸爬滚打了一年有余,该懂的礼数早就学得有模有样,和高中那会儿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只见他端起酒杯,三杯酒依次下肚,每一杯都带着不同的祝福。
此刻,汪洋脸上往昔的局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散发着远超其年龄的成熟沉稳气息。
“好小子,果真是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那个愣头青了。” 陈秉毅原本紧绷的面容,终于绽露出一抹笑意。
“确实厉害,我在汪洋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得向家里伸手要钱呢。” 一旁的沈文杰适时附和道。
这是汪洋初次与沈文杰谋面。
此前在医院,沈文杰虽然帮过忙,可汪洋却从未见过他本人,一直想着这个时间说声谢谢。
“沈叔叔,我敬您一杯。感谢当年我妈住院时,您在医院给予的帮助,也多谢您帮忙联系去梅奥学习的事。” 说着,汪洋再次将面前的酒杯斟满,而后郑重地向沈文杰举杯示意 。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沈文杰也赶忙起身,神色庄重地回应,“我期待着你能为现代医疗现状带来改变,只是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也绝非易事。”
“对了,小子,听文杰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陈秉毅放下手中筷子,抬起头,目光如炬,严肃地盯着汪洋,“虽说你的数据有着落了,可你是否想好该如何推进医疗改革?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即便以陈家的能耐,也难以轻易撼动当下的医疗现状。你要是处理不当,人人医疗恐怕就只能沦为泡影了。”
汪洋原本正要放下酒杯的手,刹那间僵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倘若说之前汪洋对自己所面临的艰难险阻还缺乏清晰认知,那么陈秉毅的这一番话,无疑像一记重锤,将现实的严峻清晰地摆在他眼前。
连陈家都改变不了的事,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