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恍然大悟道:
“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确实没见过他俩跟院里长辈们打招呼,院里人貌似也不乐意搭理他俩,跟陌生人似的,不对,陌生人碰面还得问句吃了嘛!他俩倒好,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这才知道啊!”
阎解成撇嘴道:
“别想乱七八糟的了,还是琢磨琢磨咱俩下月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
于莉愁道:
“真搬呐?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俩?”
阎解成反驳道:
“那也比咱俩遭罪强吧?”
“你不废话嘛!”
于莉气呼呼道:
“没听说过附近有空房子租,能搬哪去?”
“是啊!”
阎解成也愁道:
“能搬哪去呢?”
这两口子琢磨搬家的工夫,倒座房里的杨庆有和苏颖也在辗转反侧。
苏颖倒还好,只是替王佳佳担心。
担心家庭成分会影响她考大学。
至于她自己,则完全没考虑。
不就是成分不好嘛!
还能停了她的工作不成?
单位里成分不好的同事多了去了。
还能都撵回家不成?
那单位的工作怎么办?
因此,仗着法不责众,苏颖压根不担心自己,同样不担心杨庆有。
老杨家三代贫民,无论去哪都能理直气壮的站道德制高点吆五喝六,有啥好担心的?
故此,苏颖翻腾了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上了一天班,又溜达了一路,再不睡,有点难为她孕妇的身份了。
杨庆有则不同,丫忧愁的是成分会给苏颖引来的麻烦,而且还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杨庆有以前只是侥幸的以为,自己的工作会给未来的家庭带来麻烦,但有三代贫农的护身符在,任何人也拿他没办法。
苏颖就更无所谓了,革命家庭出身,可谓是根红苗正,又加上工作单位比较封闭,未来风起时,可以说压根不会被吹着。
故此,他是有心没肺,乐呵一天是一天,没压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