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消失不见。
现在,只剩下了陆见夏和陈言。
冰河之上。
陆见夏艰难的走到了冰河尽头,她看着身旁渐渐散去的陈言虚影。
“朝闻道,夕死足矣。”
陆见夏低喃:
“我竟是依旧记得你的话。”
她裙摆摇曳,好似在陈言的身后亦步亦趋。
“即使我再不愿意相信,我因为你而变化了。”
她低喃着,垂着脑袋,夹杂冰寒的发丝贴在绝美的颊畔之上。
“我喜欢你的执着,喜欢你的大义,喜欢你的求道之心。”
她双眸颤动:
“但也因此而痛苦至极。”
她走过了冰河,视线变化,来到了宫殿之内。
她抱了抱肩膀,却没有了之前的寒冷。
此刻,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仙裙女子坐在宝座之上,看向陆见夏:
“恭喜你,你成为第一个渡过道之一关的武者。”
“道?”陆见夏诧异一声。
“嗯,道。”
仙裙女子视线转换到陈言所在。
那青年,正在以自身之白骨为笔,以自身之血水为墨,在绝壁上刻出新路。
仙裙女子忽的,带着一丝怅惘的道:
“唯有矢志不渝地追寻心中之路,即便身死亦无所憾。
这就是道!”
陆见夏点了点头。
道吗?
她更认为,这是意志。
如果陈言在此,应该很快就可以通关吧。
此刻的她,却是根本不知,有人在以血肉开新路。
砰!
砰!
砰!
血冰混合物簌簌落下。
陈言双手的皮肤已绽开,露出森然指骨。
他早已习惯了这些,早已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些。
他的人生,或许有不同的转角。
就如那个不曾在医院内重树信心的青年。
正如那个在天骄试炼内,没有去开创意志武道的青年。
人生的无数个选择,人生的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