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正对着监控屏幕疯狂敲击键盘,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在西装袖口。卫城倚在真皮大板椅上,手中的波尔多红酒在水晶杯里划出慵懒的圆弧,镜片后的目光却像淬了冰的手术刀,精准切割着张恪每一个慌乱的动作。
“卫、卫总,纳米摄像头的信号全断了。” 张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天义集团的屏蔽仪功率比我们预估的强三倍,连备用频道都”
“够了。” 卫城突然开口,红酒杯重重磕在胡桃木桌面上,溅出的酒液在文件上洇出暗红的斑点,“张恪,你跟了我三年,怎么还学不会在暴风雨中保持呼吸?”
他站起身,西装面料在落地灯的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陈默拆了监控又如何?” 他故意停顿,看着张恪发懵的表情勾起嘴角,“一个小小的秘书,我本来也没对她抱什么希望,不过还是等等吧,看陈默对小夏会做什么。”
卫城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两步,转身对张恪说道:“老张,你说,陈默会怎么对小夏呢,是杀了,还是开除,还是报警”说到这里,二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张恪咽了口口水,继续听卫城接下来的话。
“又或者是留着她,将计就计,反过来监视我们?”
张恪听完卫城的话,说道:“对于我对陈默的了解,我觉得他会开除小夏,他对自己人还是比较仁慈的。”
卫城噗嗤一下笑了,“仁慈这个词能用他身上吗?林蔚然可是我精心挑选的一条带脑子的狗,交给你四个月,就死在了s省z市,还有你那个保镖,直接让他切掉了子孙根,他可太仁慈了。”
说到这,张恪猛地锤了一下沙发扶手,“妈的,要不是黑金会,陈默那小子必死的。”
卫城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自己能力不行,就怪不得别人,有黑金会的庇护,那是他的事,不是你找借口的理由。”
张恪涨红着脸,喉结剧烈滚动,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皮肉里。他死死盯着卫城的背影,那些被压制的不甘与怨怼在胸腔里翻涌。突然,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陶瓷碎裂的声响混着窗外炸雷,惊得走廊的保洁阿姨手中拖把都差点落地。
卫城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慢条斯理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