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并没有听从薛凌的建议,而是在大四开始辗转于各大校园招聘会的现场,试图在茫茫的人才市场竞争中找到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在我寻找工作的这段时间里,老秦几乎与我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他的脑子很好,即使不怎么复习也能取得很高的成绩,可是他却毅然决然放弃考研,与我一起如同难兄难弟般体会着毕业前期迷茫的苦楚,感受着各个公司恶心的嘴脸。
甄子倒是没有和我们聊太多他的决定,但是也没有看他复习考研或者双学位之类的事情,只是每天仍旧孜孜不倦地跑到摄影社报道,就这样在摄影社一待就是四年。每每问起原因的时候,他总是闪烁其词,要么是爱好摄影,要么是觉得社团里的每个成员都很好,不舍得离开之类的说辞。而薛凌倒也在电话里跟我讲过几嘴,甄尹总是得空儿就约她出去玩或者吃饭看电影之类的,有时候如果社员们都在,她自然不好拒绝,但是有时候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便找了些理由拒绝。
我倒是劝她多和我的好哥们儿一起出去玩玩,毕竟大学同学用老话儿讲也算人脉的一环,虽然我不常去,但是我倒是希望薛凌能多放松放松,别总是在学校里宅着,要么学习,要么就是琢磨她的摄影。只可惜,她对于我的劝说总是不置可否。
……
毕业在即,我也被花知暖无数次叫出去打游戏,甚至频率高得让我有些厌烦。但是,就在我每次委婉地表示拒绝后,她又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在我们学校得某个角落,然后逼迫我出来相见,最后齐齐奔向网咖……
又是一天周五,距离毕业已经只剩下一个多月了,毕设我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也确实没什么事情,所以我就提前和熟络的网管打了个电话,定了两个位置,便在花知暖又一次的邀请下往网咖走去。夏季的燥热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顶着日头往东门走去,我松了松t恤的领口,试图让自己凉快一些。最后,在“蜘蛛客”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后,花知暖终于款款而来。两个人相视无言,我接过了她手中的袋子,她递给了我一杯三分糖的奶茶,甜甜地唤了我一声“念儿”,便拉着我走进了网咖。所以,我便彻底忘记了似乎还有一件我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