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家瑞选了个面相和善,四十岁出头的婶子,单看那黝黑的皮肤,便知她是地地道道的农妇。
自家做的是小本生意,不宜选那等大户人家发卖的奴仆,主要是心眼子太多,累得慌。
“就这个大婶吧!身强体壮,当是个干活好手,如此,我娘子也能轻松些许。”
陈家瑞指了指那有些局促不安之大婶。
“好,您这眼光,真可谓是独具慧眼啊!这大婶未被卖入牙行之时,那可是村中出了名的能干妇人,只可惜她男人是个赌徒,输了好多银子,将家中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也凑不齐欠赌坊的印子钱,对方甚至以砍掉一只手相要挟,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婆娘身上……”
陈家瑞没想到,眼前这大婶的遭遇竟然如此悲凉,不禁让人有些心疼。
最令人气愤的,还是她那两个儿子,眼睁睁地看着老娘被卖,却无动于衷,简直畜牲不如。
陈家瑞将目光投向那个妇人,“大婶,我家里有个馄饨摊,娘子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想找个人帮忙。
而且是季节性的,只有等冰面开化后才能摆摊,一直到天气转凉,河面结冰,就不再做了。
闲暇之余,您就帮我照看一下两个孩子,包括洗涮等杂事,不知您是否愿意?”
他觉得有必要跟对方把话说清楚,以免回去之后,对方心里不情愿,还得把人再发卖出去,重新换人。
“好,我愿意。”大婶听后,连连点头。
在家时,她也是洗衣做饭,却吃力不讨好,男人看不上,儿子儿媳也不尊重。
如今被卖,她反倒觉得是一种解脱。
得知只是在摊子上帮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虽说被卖入牙行之后,就失去了自由。
但眼前的这位小伙子,却如此诚恳地征求自己的意见,她顿时受宠若惊。
原来被人重视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由于自幼丧母,继母对她非打即骂,亲爹眼中也只有同父异母的弟弟,根本不把她当人看,还没到及笄之年,就被许配给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只为了多得二两彩礼。
走到哪里,皆会有人说,她是对方买回来的婆娘,得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