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江樾后面环顾四周,看他依次打开灯。
“你住二楼。”江樾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外套扔到沙发上,头也不回的光脚往一楼卧室走,“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周京霓一走进房间,沙发上整齐叠好的几套蕾丝睡衣映入眼帘,她瞬间有点无语。
“江樾。”她轻叩门。
江樾刚要睡着就被吵醒,多少有点不耐烦,隔着门回道:“干嘛?”
“二楼就一个有床单的房间,但是有人住,随便睡别人床不太好。”她问:“我能去三楼吗?”
话落片刻,里面没动静,就在周京霓打算再次敲门时,门开了,江樾裸着上半身走出来,他困得不行,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哪有人住?鬼啊?”他捏了捏眉心,清醒了点。
周京霓瞄了一眼江樾胸膛,好多纹身刺青,再往上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轮廓硬朗,气质有点野。
江樾靠门站,静看她。
“我看到房间里有别人的睡衣。”半天,她反应过来,手指对着空气随意比划两下。
睡衣?
江樾认真思考了两秒。
“估计前女友的吧,你丢垃圾桶好了。”他说得坦荡,再看她没什么反应的脸,承认这些也无所谓,反正他压根记不清到底有谁住过这个房子。
周京霓“哦”了一声,不再看他,扭头跑上楼。
这话落的同时,江樾站直了身子,听脚步声消失在关门声后,转身回了屋子。
…
那天晚上,周京霓发了高烧,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后来江樾进了屋,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再后来好像有医生过来扎针,江樾说了些话,只是她记不清了。
醒来时,手机充着电放在床边。
她看见好几通来自“沈逸”的通话记录。
周京霓愣了一秒,跑下楼,看见了和朋友坐在沙发上的江樾,她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接电话。”
她这一问,贺弋放下遥控器回头看她,江樾依旧手握银叉,三文鱼送进嘴里,他咽下去,往她这儿抬了抬眼。
“吃饭吗。”
“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