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什么?什么时候烧的?”
最小的徒弟忙道:“师父的屋子小人每日都会打扫,这···这应该是今日烧的。烧的什么···小人也不知道。”
想到刘绰还在外面等着回话,鱼彦博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外头李家的马车旁,低声道:“县主,验过了,孙济确实是自缢,但房中没有搜到遗书。书案上一个笔冼里头有焚烧纸张的灰烬。药铺里的学徒说,他房中的东西每日都会打扫。孙济死前像是匆忙销毁了什么,但究竟烧的是什么已经看不出了。”
刘绰眸光一凝:“查查药铺里的所有文书,尤其是病人的脉案。”
既然没有杀手,那给他递消息的就只能是来看病的病人了。
那人堂而皇之地进了药铺,又在问诊的时候,施施然将阿荼娜被抓的消息告诉了孙济。
鱼彦博点头,立刻回去带人翻检起来。
济生堂的脉案记录整齐地码放在大堂药柜旁的架子上。
每一册都标注了日期。
然而,当他们逐页核对时,发现今日的就诊记录便有一页被撕去。再往前,每隔十天,就有一页被撕掉,到一月就停了。
那痕迹崭新,显然是刚刚动的手脚。
“少了谁的脉案?”鱼彦博将少了页数的两本册子扔到学徒们面前,厉声喝道。
跪在一旁的大徒弟看了看册子,突然开口:“是少了一人,小人记得那人的样貌——是个戴幞头的青衫书生,面容清瘦,说话温和,他每隔十天便来一次,每次都是师父亲自问诊,但小人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青衫书生是谁?如实交代!”鱼彦博刻意提高了音量以作震慑。
几个学徒吓得跪倒在地,连称不知。
账房先生颤声道:“那人是……是舒王府的裴先生……”
听了鱼主事的回话后,刘绰指尖微微发紧,她望向身边的李德裕,“此人是谁?”
“裴静之!”李二道,“此人是舒王府的首席幕僚,智计百出,深得李谊信任。若他与此案有关,那舒王府便是幕后主使无疑!”
“他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连个杀手都不派,亲自登门,轻飘飘几句话就让孙济自杀了。”刘绰沉声道,“从头到尾手上没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