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传来消息——江念安不见了,纳兰纭真正的尸体出现在皇宫内,此刻更是已经被送到了纳兰杜跟前。
纳兰纭的死状奇惨,被做成了人彘,肉与骨被剥离开了,只剩部分黏连着,也唯有脸部完好,让人看的出那是纳兰纭。
纳兰杜看到纳兰纭那刻悲痛欲绝,竟公然带兵抗令,要顾云斜给个说法。
谁也不曾想,纳兰杜的说法没要到,第二日就被人割了头挂在军营前,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却都猜测是顾云斜因不满纳兰杜抗旨,命人所为。毕竟能在数万的大军中,直取将军人头,还能安然而退的人,除了跟顾云斜有关的,也不会是别人。
纳兰杜是死了,可他的心腹却仍在,这也导致了面对东隐,幕安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切来的真巧啊……”顾云斜坐在主座上看着江念安不知所踪的文字,看得入了魔,连幕安被东隐打得节节败退都像是抛之脑后了。
“主上,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军心啊!东隐那边,唯有你亲自出马可安抚军心了,大齐这儿有军师在,一时半会没有问题。”风去苦口婆心地劝着关键时刻着魔的顾云斜。
“宫中有留下什么痕迹?”顾云斜没有回风去,只是眉眼冷沉而平静。
“有打斗痕迹,宫中小路上侍卫发现了念安姑娘被割断的袖布。”风去犹豫了会,还是实言道。
“潮来呢?”
“没有音讯。”风去看着死死凝眉的主上,他知道主上从前从来不会如此,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备马,本君要回幕安。”顾云斜径直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营帐透出的半缕日光下被照得斑驳,像是一块经过风霜洗礼却又孤注一掷的顽石。
“主上!”风去听后,嗓音竟不由提高了两分,“大局为重!或许念安姑娘不会有事呢?沈槐奚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不是沈槐奚。”顾云斜闭眸的瞬间露出了狠戾的神色,他音色冷沉得刺骨,“我若不回去,那些人会要了阿翡的命。”
他早知道江念安便是江晏栖了。他查过沈槐奚,从沈槐奚为江晏栖所做之事便能看出,他不可能强制带走江晏栖。且沈槐奚此刻在东隐边关坐镇,北暮正节节败退,他便更不可能此时掳走江晏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