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听闻国师从无败绩,既如此,本君——斗胆了。”
江晏栖被顾云斜挡在身后,未吹得这冷冽风雪。只看着身前玄衣凛冽的男子,终是抬眉,她本以为顾云斜会拒绝。
倒也是第一次,她没在顾云斜身上看到那股沉郁之气。风吹动冽冽的玄衣,墨发掀开阴影的桎梏,颇有孤州北风寒,青山玉骨瘦的风华。
可惜了……本是春山画眉,寒玉凝眸,奈何前尘如沙,往事不堪回首。
“少主,已是三年了,您何必如此执着。”
子书尔看着桌案旁捏着信笺,指节发白的男子,周身都洋溢着森冷之气,“江姑娘怎可能在幕安?少主此刻若走了,萧肃定然要从中作梗!”
沈槐奚比起三年前更清瘦了不少,他那双本清透潋滟的琥珀色凤眸曾经那般好看,总凤眼微弯,眼波清鸿,若千里碧湖,澄澈润兮。如今却总带着一丝猩红,毫不掩饰的透露着一股疯狂在其中。
找不到江晏栖,他便极尽搅弄东隐,还总暗下威胁萧肃派人寻人。
毋怪如今萧肃见了沈槐奚都得心下暗骂一声疯子,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
下一刹那,指尖的信笺发生了皲裂,沈槐奚指尖的血丝缕缕涌起。他垂首看着那点殷红,眸中是望不尽的死寂与疯狂,却又隐隐透着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顾云斜若真如此对待过阿晏……我定要他求死不能!”
“小尔,立刻准备去幕安。”
子书尔看着沈槐奚这副狠厉而疯狂的神色,鼻头泛酸。他不敢想象若江姑娘真如信中所言,在幕安遭受了折磨,自家少主会做出什么事来。
三年来,他总也言笑晏晏的少主带着风霜走遍了好多地方,便是最危险的一梦岭,少主也闯过。就因此,少主的左耳再也听不清声音了。
即便某些线索是假的,即便某些地方奇险无比,少主也必定要前去。他只怕自己晚去一刻,他的阿晏便会多受苦两分——子书尔始终是坚信的,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比沈槐奚更爱江晏栖。
可偏执至此的少主却曾在照汉关放了手——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萧肃近日不是想攻打幕安?”沈槐奚狠狠揉着眉头,琥珀色的眸子破裂着点点血丝,好似白璧无瑕的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