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我怎知国师想法。”
“那见了旧主,阿翡可想上去相认?”
“皆看主上意思。”江晏栖敛了眸,目不斜视。
顾云斜听后,唇畔这才满意的勾起了笑,看向北枝月渡道:“她再过不久便是本君的后妃了,并不识得国师,想来是国师认错了。”
北枝月渡听后,竟是不恼。他仪态优雅的披着墨色鹤氅出了门,只回头看了一眼江晏栖,那双凤眸中似永远带着一颗亘古的苍星,神秘莫测,“既如此,或许吧。”
顾行止便没那般平静的心绪了,听到顾云斜那句话,他的眸霎时间便红了,只隐忍的看着女子比冬雪淡漠的柳眸。
他有些失望了。
尽管他下意识还是觉得,他的姐姐一定有难言之隐。
可哥哥呢?
哥哥为了寻她,发了整整四次病,甚至还亲自去闯过一梦岭,差点埋骨在那儿,自此伤了根基,就连如今都只能缠绵病榻。可如今……若叫哥哥看到这一幕,他该有多心痛啊。
一旁的苏远青通过自家小殿下的反常之举,再细看那女子的模样,总算是认了出来,这……不是他们大齐的君后吗?
这怎么可以再嫁给顾云斜做后妃!
荒唐!太荒唐了!
就在顾云斜携着江晏栖踏出去的那一刻,烟火好似才方开始点燃。
缕缕璀璨,丝丝星火,炫开天穹,划破纤素,莹莹倾斜满船星河。
宫门外隐隐传来了百姓的喧嚣声,红绸被烟火灼得通明。远瞧,好似真是太平盛世。
江晏栖看到这烟火有些失神。此场面,让她想到了她大婚那日,三千明灯,耀过长河。
只可惜了,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顾云斜低下头来,看着这一向淡漠的女子清透的眸光中迎满璀璨烟火,他失神了。
这烟火中也有他的一份,他也命人燃了。
从前在顾府,顾父顾母心痛顾听桉一人独在小院,总在府中过个流程,便又匆匆离开。
第一次,他的上元节,一起燃放烟火之时,身旁还有“亲近”之人。
“阿翡,你很喜欢?”
“想到故人了。”
“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