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他便随着苏相开始了处理朝政,最繁杂那些日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休息。而哥哥至如今,都只能缠绵病榻,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足三个时辰。
顾行止觉得自己蓦然有些失控,如今的他似乎做到了大悲无言、大喜无声,却又没有完全做到。
这太难了。
他想就那一刻,冲上去问——这三年,她到底去了哪,又为何如今坐在了顾云斜的身旁!
但他看到了,方才姐姐有些透红的眼眶,让他的心尖忽的一颤。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冷静,他也必须要从容,这是他答应过姐姐的,这是他作为大齐小殿下必须担起的责任。
可他在看到江晏栖的那一瞬,就是觉得委屈了。
顾云斜看着座下的已具威仪的少年,一旁熏香幽幽的蔓延在他面前,却模糊不了少年那双桃花眸的清逸。不由的,顾云斜袖下的双手动了动,却又什么都不曾做,那妖冶的眉眼亦黯淡了两分。
多少年了,这个曾追在他身后喊大哥哥的人也长大了……长大,站在他的对立面——不,或许不是顾行止站在他的对立面,而是他顾云斜站在了天下人的对立面。
沉默了两瞬,顾云斜的眸色随即恢复了冷沉。触及顾行止一直望来的视线,那其中带满了看向他的冰冷与敌意。
顾云斜瞧着身旁女子,今日的她有些反常,他却没有戳破。后只轻笑一声,声色戏谑地看向顾行止道:“怎的?大齐小殿下如今就想女人了?”
顾行止听后,望着那玄衣冷涩之人,心头骤然浮现起曾经一身白衣光风霁月,若谪仙降世的男子,狭长幽深的眉眼挡不了其中的清风明月、温和缱绻。
曾在他心中,顾云斜比他兄长更要柔软温润两分。
那时的顾云斜是大齐最温润如玉、学识渊博的少年,年仅十五岁,谁不赞一声“千秋诵雪堪比君”!
可如今,他却变为了这般阴郁妖冶之人,更屡屡挑衅哥哥,妄想瓜分大齐土地,将幕安治理得充满血腥暴力,让多少无辜之人枉死!
他想,他曾经的云斜哥哥早已被权力杀死了。
顾行止锦衣下的手轻握,那白玉无暇的面庞上满是冷清,颇有顾听桉的风华,他只淡淡回道:“色而不淫,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