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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汴此次罕见的没有反驳,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他做的分明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事。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道:“栖姐姐或许永远理解不了我那种矛盾的心情吧。”
他觉得自己起初是恨钟祁灵的,是她让君生哥哥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让一个被囚黑暗千年之人又甘心继续被囚,让一个风华绝代之人落下神坛。
可究其根底,她又何尝没有为君生哥哥付出呢?
千年黑暗,禁锢的不止故君生。
昔年的钟祈灵不也是上界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吗?
正所谓神坛之上楚倾桉,月揽千山钟祈灵。
其实千汴自己也由衷的希望故君生可以落下那虚伪的神坛。
可如今他每每看到曾经那个万民来拜、风华绝代的灵渊之主,此刻病痛缠身,连下地行走都无法做到时,他又忍不住去怨怼钟祁灵。
江晏栖抬手,凉润的指尖微微抚过千汴轻蹙的眉,她容若春山,纵揽温瑜,“阿汴,命运无常,兜兜转转只能怪自己……”怪自己还不够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