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红妆,他纤细的身子靠在楼前石柱上,比女子还要妩媚两分。我见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两圈,似乎看出了我年龄尚浅,连将目标转到另一路过的男子身上,音色极柔,‘官人,可愿上楼小坐?’
他音色的谄媚,让我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他仅仅只是个靠美貌活于尘世的少年。我并不厌恶,只是有些失望。我急急的想离开了,花楼前却走出一个打扮得更花枝招展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亲切的立即上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眯眯道:‘小公子上楼玩玩啊,这可是如今瑜州唯一一家南风馆了,您便不想看看?’
我闻言,仍是没有兴趣,我太清楚这类花楼的肮脏龌龊了,毕竟……我娘曾经干过这行。我一眼便看出这应当是这座花楼的龟公了,方想离开,可是龟公接下来说的让我改了主意,‘瞧见那堂中的大刀没?便是比我大齐富饶的东隐人在这都能欲仙欲死,我看小公子还是雏儿,就不想试试?’
那些日我见三哥一直忙着安排东隐商货,还得排除外来危险,如今一听,想起花楼是个探消息的好去处,便想着为三哥分一点忧。
可就在我跟着男人进去时,那少年不知怎的指尖突然出血,他连捞起袖子,如雨带梨花的哭泣着,轻捶着那过路男人,‘好疼,官人,人家好疼。’
我看到他白嫩手臂上如蜈蚣般的疤痕愣住了,有些驻足,这是受了多少鞭打……我正想着,那龟公见此,忽目露凶光,一巴掌扇在了少年脸上,恶狠狠道:‘疼?今晚有的你这小贱蹄子疼的。’
他的面色像最阴狠的毒蛇,让我看的一颤,可转瞬,那龟公看着一旁有些生气的过路男人,打着媚眼笑道:‘人家是教训一下这不知礼数的,官人莫要生气,你要喜欢,他你便带上楼过一夜,明早保准舒畅。’
我早已看惯这类人的嘴脸,可如今再看,我还是有种深深的恶寒。那少年趁着龟公赔礼的功夫,朝我张了张嘴,无声的两个字——快跑。我见状,瞬感不妙,刚想跑,谁曾想龟公不知何时已拉住了我的手腕,他另一只手在我面前轻轻拂过,我便已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又看到了那个少年,他用刀子划开了我的手臂,殷红的鲜血敲打在他的手心中。我没注意到他笔直的脊背弯了些许,只是他如今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