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看,那少年还是那般干净清隽。
沈槐奚笑着向小乐子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会亲手将阿晏抢回来的。
顾听桉看着步步而来的少年,如碧海蓝天下的结晶,不沾染丝毫污秽。
他可没忘记江晏栖曾同他定下过“婚约”,双眸扫过奏折,他寡淡道:“爱卿此次有功,刚被提为了刑部侍郎。新官上任,恰逢孤同先生大喜,可准卿休沐七日。”
他让自己来御书房便是来诛心的吗?
沈槐奚轻轻一笑,嗓音干净澄澈,“微臣同阿晏自幼相识,如今她既选择了君上,君上可得将人守好了。”
听到这声“阿晏”,顾听桉轻轻挑眉,淡淡开口,“先生往后便是君后了,沈侍郎还是按规矩喊的好。”
低着头,沈槐奚平静道:“……君上说的是,既然君上恩准了臣休沐七日,臣便去冬城看看,也免得冲撞了大婚。”
出了御书房后,沈槐奚回头看了一眼这红墙绿瓦、浮翠流丹,他眸中闪过病态的笑意。
若是他人在御书房这般冲撞君上,怕是早便坟头草三米高了,至于顾听桉为何不治他的罪呢……
沈槐奚笑着,低声呢喃,“野心家的权谋,都想要兵不血刃。可惜,刀是会伤人的。”
“诛心,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先生,奴婢方才在庭轩院门口发现了一个玉盒。”茶白捧着一个矩形玉盒走了进来,“也不知是谁送来的。”
江晏栖接过看了看那玉盒,侧旁雕刻着“阿晏”两字,她眸光一凝,这是沈槐奚送来的。他在宫中竟安插了人吗?
想到那日她刚下玄清楼,便遇到了等在那儿的沈槐奚。
她不想出言中伤他,但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也不愿用谎言去掩饰。
江晏栖摩挲着玉盒上的螭形花饰,质地很是温润,她平静道:“茶白,你先出去吧。”
其实江晏栖一直知道,无论沈槐奚有多疯,多变态,他都舍不得伤她一根毫毛。或许她便是仗着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一再践踏这颗捧到她面前的真心。
轻轻打开玉盒,一截闪着剔透银光的骨簪赫然躺在盒中,骨簪尾部只曳了一个月牙,是用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