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喜欢的姑娘吗?”子书尔看着少年缱绻的双眸,不由低声问道。
而后少年含笑点了点头,子书尔看呆了。这真像自古卷中走出的神祇,眼前少年那琥珀凤眸中倒映着满目白影。当真是公子温雅着白衣,恰似霜华凝雪披。脉脉浅笑复轻语,哀哀天下白衣啼!
那如玉素手上落满了白雪,沈槐奚却丝毫不觉,笑容缱绻,“小尔,你说我将上官暨的骨头做成一截最完美的骨簪,阿晏会不会喜欢……”
闻言,子书尔一愣,回了神。他觉得江姑娘或许会被吓到,不过他不忍心戳破少年温柔的神色,“少主的心意到了,少主……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沈槐奚听后一笑,“嗯……”
她的手就是被上官暨的人伤了……
看着远处陆陆续续而来的人,子书尔一喜,“颐王的人将我族的一些人送来了,应当是想同少主示好,只是……如今我们已是回不去东槐了……”
沈槐奚澄澈的眸色望着窗外族人,轻轻歪了歪脑袋,“可是他没有送完啊……东隐颐王,他被大齐君上牵制了,自然想要把能染血的刀。可惜,想兵不血刃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呢,尤其一把染过血的刀,更不是人人都能操控……”
指着窗外的队伍,沈槐奚淡淡道:“他送来的都是离东隐最远的地笼之人,最近的,被他握在了手中。”
子书尔抬头看着少年,又看了看外面衣衫褴褛的族人,心中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涩,是他们拖累了少主,族人反倒成了少主的软肋。但他嗓音还是含着钦佩,道:“少主不愧是少主,竟早早便摸清了关押我族族人的地方。”
听到这话,沈槐奚轻笑一声,可那眸色深处却骤然闪过一丝暗沉,就连透彻的琥珀眸都变得深邃了几分,“呵……不过是南风不竞罢了,小尔往后会绝对听从我的话吗?”
也正是因为那次为了摸清地笼位置,他身陷险境,护着江晏栖的人竟然擅自做主离开了,这才让几个小混混便将她逼成那般。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输给顾听桉。
也或许是老天爷也不肯帮他吧,他唯就那一月离开了长乐乡,恰便让顾听桉带走了江晏栖。
子书尔见沈槐奚这副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阴冷”,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