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而太学之中的你们与朝堂之上的百官则是海上最汹涌的风暴,顺风则流行千里,延绵时空!逆风则覆舟于海,不复存在!”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何以为人?有家才出人!何以为家?有国才有家!百姓深受压迫,踽踽不前,跪伏于地;百官内部腐败,贪污成例,坐视不管;你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漠视国况。那么诸君请告诉我——如此之思想,何以明大道?如此之大齐,何以有未来?如此之国民,何以撑大国!”
“我知诸位中有很多看不起女子,更看不起我这个先生。却从未思索,我这样一个乡野女子此刻为何能站在这里!”
底下人听完,还是有些人不乐意了,他们可是世家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她一个跟他们一样大,甚至比他们小的女先生,凭什么这样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甚至连文武百官也尽数骂了去!
只是感受到那压倒性的气势,听到那振聋发聩的嗓音,他们的辩驳又是那样苍白而无力。
“不过一个女子,当了太学首个女先生便这样无法无天了!”
“先生虽所言锐利,却是一针见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吾辈当自强!”
“是啊,竟然这样辱骂我们,还道自己多高尚!”
“先生所言至理,不振聋何以发聩?——太学的混浊之风该倚仗先生清扫了。”
“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太学多年,仅此一理,你们也无法明白吗?”
江晏栖平静到可怕的柳叶眸一扫底下仗马寒蝉的学子,这样的江先生是底下人从未见过的高高在上,有如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之势,“你们觉得我能站在此地指点山河,只是因为我攀上了君上吗?那你们为何没有勇气直视我之才华!”
“你们觉得仅是我多读了几本缥缃吗?那你们为何没有底气辩驳我之言谈!”
“你们觉得边陲之事,同你们无关吗?那你们为何在大齐打胜仗之时与荣有焉!”
“你们觉得没了你们,还会有其他人去力挽狂澜吗?那你们此刻为何要坐在大齐最高学府之中!”
此话一落,底下反驳的声音便偃旗息鼓了,事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