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院,那就是她那而后六年的全部。
陪伴她的仍是只有那些昏黄纸页,仍是只有那冰凉文字……她的心冷了,又该如何触碰历史余温?
顾听桉说完初见之事,心疼地看着江晏栖,他的先生所历从来不比他温柔多少——命运一视同仁的残忍。
江晏栖听后,眸无波澜,只是淡淡一笑,“看来我同君上是有点缘分在身上的。”
闻言,顾听桉当真是不知该欢喜还是该何如了,他知道江晏栖最擅长的便是把控情绪。
要想她真的满怀赤诚,非一朝一夕,他可以等,等先生愿意开诚布公的那日,等她愿意接受情爱这个弱点之时。
顾听桉便站在离江晏栖一尺远处,音色清沉,“或许有一日我会觉得,人间最动人的情话是先生打碎平静面具后的喜怒哀乐。”
江晏栖闻言抬了抬眉,清透的眉眼上蕴着风雪,有夕阳的斑驳洒下,教人看不透其中变化。
“先生,今日我想在千山木下刻上一句话——”
顾听桉起身,满身玉骨风华,“顾听桉此一生唯见先生而喜,愿代先生笔下之刃,为天下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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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窅冥〔yǎo g〕:幽暗不明。陆贾《新语·资质》:“仆於嵬崔之山,顿於窅冥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