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无言的凌冽,他看着女孩清疏的面庞,“明日是什么日子?”
“离州会宴。”女孩轻轻握了握拳,眉目依旧如远山,不卑不亢。
男人直看着她,温沉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为父让你作何?”
“爹,你安排的典籍,栖儿已看完了。”
闻言,男人却是有些发怒,刚想说话,身体却剧烈颤抖起来,咳出了血,“你才多大,便如此夜郎自大?——学无止境!”
“爹……”见男人如此气急,女孩连忙上前扶人坐下。
男人缓了一会,似乎终于平静下来,见女孩清淡的眉目间是暗藏的倔强,他才道:“你想去奉凉城?”
女孩清绝的面庞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平静的眼似乎悄然间攀上了微红,“我想哥哥。”
男人闻言怔了怔,却是淡淡道:“我说过什么?
不要让无用的思绪扰乱你的平静。感情是一把开锋的刃,只有理性能让它的剑锋对准敌人。”
说罢,男人温沉的眉目凝着女孩,他不再急言令色,但那无声的平静却狠狠的压迫着女孩,“离洲会宴在即,你却纵容杂乱之思。如何能堪大任?”
女孩低低垂眉,无人看得清那眼下是什么,“晏栖知错。”
见女孩如此,男人也软了语气,他近乎雪白的眉眼下是无尽的旷远,“栖儿,丰功伟绩的历史可以作为过去的名篇,绝代风华的天才也可以风骚千年,唯独驻足的回忆只会困杀自己经年。”
“我为你取名晏栖,晏,平静也。心平可愈三千疾。”
女孩轻轻握拳,却是平静的垂首,“晏栖明白。”
男人见女孩如此模样,眼眸深处反而翻过滚滚长江,随情逝水,“栖儿,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将它背下来——若做不到,奉凉城之行,你便歇了。”
女孩骤然抬眸看向男人,青山般的柳眸凝着波澜,“那爹呢?爹不会去奉凉城吗?”
男人正想说什么,口中却直接咳出了一滩血水,那鲜血绽开在两人脚下,他颤抖着手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巾擦拭着嘴角,他看着丝巾上晕开得越发多血迹,只苦笑了一下。
沉默良久后,他没回答女孩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道:“栖儿,你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