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船帆的侧影,庞然大物驾凌于长江大河,也不过渺小二字而已。
问道台上,又只差了东隐了。
这次萧阙倒是没有骑着马来了。昨晚听说是容府的东西不合那爱驹的口味,都让驹水土不服了,今日还站不住脚呢。
沈槐奚坐在阶下,微微凝眉看着上首的女子,“阿……先生……”
昨日沈槐奚已同江晏栖说了,萧瑟已被人杀死在了不名山上,如今两师要营救的不过是个尸体。
“放心,我心中有数。”江晏栖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萧阙终于踏足了问道台,身后却跟了成片的百人军队。
这是萧阙自东隐前来问道便带进了江南的军队,听说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其中不乏毒师。
面临着上百穿盔带甲的士兵,黑压压一片,立刻将弥漫书香的问道台划开冷兵器的锋芒,月麓书院中一众人见此当即站起了身,容起走到中央去,凝眉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萧阙眉眼深沉,冷笑一声,“将那些人给本王带上来!”
此话一落,队伍让开一条道,七个穿着太学服饰的青年被绳子困了手脚,直接给人推到台上倒在地上。他们皆发髻散乱,手脚被粗绳磨砺出了鲜血,可见已被绑了很久了。
“都认得吧?”萧阙眉眼狠厉,忽然蹲下身子,攥起了地上一个学子的衣领,狠盯着他们胸口的几个字,“太学!”
说着,萧阙忽然抬头看向江晏栖,“太学学子的负责先生呢?就是这样管教的学子!——他们无故跑去不名山,搅乱了营救计划便罢了,还被水匪当成了新的人质,害得我那皇侄命丧不名山!”
“这笔账,你们大齐拿什么算!”
夜璋早也发现缺了七人,只是江晏栖有打算,他也便由着她来了。只是如今……若这萧阙所言当真,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东隐看不上那个所谓的小皇子,却会借此发难。
见女子只凝眉看着那几个学子,夜璋面上一抹沉肃划过,上前两步站在了江晏栖身前,“老夫是太学司业,负责太学学子江南问道之行,有何过失,王爷同老夫说便是。”
“同你说?——”萧阙忽的起身甩袖,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