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转过身,他早就注意到了七海晶进来了,他没有刻意收起来收纳驱动器的银色箱子,而是故意放在桌上,也是对七海晶的试探。
鸣神我渡一边打开医疗箱,一边随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他从瓶瓶罐罐间分别找到生理盐水和医用酒精。在用生理盐水简单擦了两遍伤口后,他一股脑地将酒精倒到几处伤口深深的切面上,一边咬牙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感一边艰难地靠在一侧的墙上开始缠纱布。
说来也真是,上次与欧克尔塔交手时缠上的纱布这次作战前才刚刚扯下,没想到没多久就再次缠上纱布。
现在的鸣神我渡似乎总是处于战损与战损中的状态,不过……
无所谓了,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门外的七海晶没有立刻离开,她蹲在门外,嘟着嘴,或许是有些埋怨鸣神我渡不让她多管自己,又或许是埋怨鸣神我渡只是一句“多谢”就打发了自己。
自己本来不是这么较真的人。
“呐……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报警,还有我哥,他是军方的人,肯定有办法。”
鸣神我渡打开门,低头看到蹲在地上嘟着嘴的七海晶还没走,有些诧异。
“不用,只是我自己的一点小纠纷。”鸣神我渡摆了摆手,算是谢绝七海晶的好意,这丫头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哥哥只是单纯的军方高层,她对forsaken所在的世界一无所知。
不过……多久了呢?别人想要帮助自己,鸣神我渡的内定莫名升起一股暖意,可却被他很快压制了下去。
七海晶很好,和他一样孤独,却比他更加博爱,可是……他忘记不了自己是怎样的人,刮过南极冰原漆黑山脉的狂风似乎还在耳边呼啸,那风在他的心中一日都不曾停过。
他不是……值得别人付出哪怕一点感情的人。
他作为人类的部分,早就随着那艘三年前沉没的破冰船埃庇米修斯号一起被永远地冰封在了南极的深海。
“啧……不听劝的家伙。”七海晶小声嘀咕着埋怨着,不过这毕竟是鸣神我渡自己的事,她也没办法多管。
“说起来,你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鸣神我渡有些疑惑,虽然有时候会熬夜,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