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往北行了二百里,终于是停下了身形,因为他依旧没有感知到气象波动。
如此看来,陈垄项和稚恃,十有八九是完事了。
刘传玉也是停下身形,没有问什么,这些谪仙人,只要他们不主动露面,还真是仙迹难觅。
吴恏面色有些阴沉,刚刚夸下海口说要把这个师侄带回去的,这才多久?
人都要没了。
吴恏不禁咬牙切齿道:“二打五,要不要这么快啊?”
刘传玉直接看向何肆问道:“现在再回去吗?”
此刻王翡的状态在刘传玉苦心孤诣的维持之下,倒是好转许多,只是这是第二次身首分离了。
在王翡夺舍何肆之前,何肆已经用过一次竭泽而渔的手段了,以一夜之功得数月肉身造化,强行恢复了伤势,都是付出极大代价的。
没想到只隔了一天时间,又是重创至此,连续脉经大成的刘传玉也是回天乏术。
王翡有气无力道:“刘公公,别浪费气机,不如给我寻些血食找补一下,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只可惜是由奢入俭难,吃过谪仙人灵气的滋味,即便是大宗师的血食也终究是有所差逊。
此刻‘何肆’身首已经完全愈合,只剩大片狰狞的肉虬,没有肌肤覆盖,看着很是恐怖。
吴恏看向何肆,问道:“要不去京城?”
仪銮司就在内城之中,换句话说,那里就是十二时辰对何肆敞开的膳厅,从不打烊,里头永远不会缺束手待毙的武人。
项真却是会错了意,问道:“是皇宫之中的那个用剑的谪仙人?”
今年年初,他跟随项王陈垄项进京勤王,也是看到了那谪仙人袁饲龙一人一木剑荡平五万反贼的身形,当时要不是碍于陈垄项的面子,自己定然也会对其出手,当然,不一定打得过就是了。
刘传玉摇摇头,直接否定道:“何肆现在不能进京城。”
何肆的舅舅齐济本就欲祸水东引,以京城百姓性命相要挟,逼陈含玉下场,刘传玉是从龙之人,如此特殊情境,怎会冒大不韪将尸居余气的何肆带回京城?
吴恏闻言面色阴沉,刘传玉却对着‘何肆’说道:“我给你去带点血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