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很优秀,这个年纪就去参加乡试呢。”提到自家老大,许老大一脸自豪。
许则川沉默些许,缓缓点头。
“是不错。”
“咱们家的几个孩子里,除了老四,就属姚哥儿最是聪慧上进。”
许老大咧咧嘴,“儿子也这么觉得。”
许老四的优秀那是无人能比,许老大表示不跟他比。
毕竟过目不忘这种天赋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家儿子也不错。
“你这两日在鸿胪寺做的如何啊?”
问及自己的公务,许老大立刻正色起来。
“一切皆好。”
“这些年,鸿胪寺中主要就是北凉事务,如今北凉被灭,附近小国不成气候,儿子自然也是极为清闲的。”
许则川抚着胡须缓缓点头。
“那便好。”许则川仔细打量了许老大的神色,见他没有郁色,不禁有些诧异,随即又问,“你在北边是从五品的知州,如今到了京城,只是个鸿胪寺的左少卿,平调的官职,你心里就没怨气?”
许则川这么直白,许老大倒是有些受不了呢。
“爹。”许老大只觉得心慌,这不是在说对新帝不满吗。
许则川不以为然,自己的书房,防卫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嗯?”许则川眸光幽深的看着他。
许老大心口一紧,赶忙乖乖回答问题,“儿子自然是有怨气的。”
自己辛辛苦苦在北边多年,本以为能升迁 ,谁料到了京城竟然只是平调。
在地方官认为,能够平调入京已经是极为体面的,毕竟京官可不同地方官,说出去,名头都大,天子脚下,何等荣耀。
“这些年,儿子虽不如爹这么勤勉,但也算尽心尽力。”
想到这几年吃的苦,又许是酒劲上来了,许老大竟红了眼圈。
好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叫着多年爹的人,许则川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