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开扑到鼎边,看到妻子魂魄在丹液中沉浮,心口海棠烙印灼灼生辉。
李雨微却挥手给大鼎合上了盖子,周遭只剩下落针可闻的安静。
“大师锦娘她”梁云开担心不已,忍不住问出心中的担忧。
李雨微淡淡道:“等上一个时辰。”
念念等人也没有去休息,都安静地守着。
终于,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了,鼎盖轰然炸开。
火焰中浮现凤凰虚影,活生生的花锦浑身缠绕着金线从灰烬中缓缓起身。
她眉心血纹闪烁,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还魂丹的精华。
她睁开双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锦娘!梁云开再次落泪,这次是失而复得的热泪。
花锦抚摸着梁云开鬓角新生的白发,泪落在他掌心血痂上:夫君你辛苦了。
“为夫不辛苦,是大师救了你。”
夫妻二人同时看向李雨微,双双下拜。
李雨微笑道:“好啦,别跟我见外。但要记住,以后别生崽了。”
夫妻对视一眼,花锦俏脸涨得通红。
这一夜,花锦月李雨微彻夜长谈,重温昔日的姐妹情谊。
第二日,梁云开上街采购了年礼送到紫薇堂。
已经是腊月初十了,李雨微没有留他们,给她家老二老三各拿了一枚无事牌,催他们上路回德城过年。
目送故人离开,李雨微本想回家看看自家的小崽子,却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妇人冒着严寒前来。
夏荷小声道:“那是西街卖蜜饯的柳娘子,是个孕妇。”
刘娘子来到紫薇堂前,扶着后腰打量李雨微,“请问,您是李大师?”
“嗯柳娘子是吧?外头严寒,先进屋吧。”
“多谢大师!”
柳娘子的身子可能有五六个月了,在厚厚的棉衣下依然凸显。
在茶室里落座,李雨微给她递了一杯温水,示意她可以说事了。
刘娘子握住温暖的被子,眉心却紧拧着。
奴家奴家想求个断子绝孙的方子。她话音未落,腹中胎儿突然狠踢一脚,疼得她龇牙咧齿。
李雨微扫过她青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