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的样子,将双手洗了个干净。
将盆里黑乎乎还有沉淀的脏水倒掉,从屋里舀水又冲洗了一番。爷俩儿进到了里屋。
和林支书进了家,丈母娘一锅热水早已经烧好了,盖锅的锅盖四周如同进站的蒸汽火车,泄露的水蒸气将整个屋子里喷的白乎乎一片。
坐在炕沿边儿上的丈母娘见林里二人进来,往脸盆里倒了点儿热水,试了试水温后,又忙着去给灶台里加柴去了。
林支书先前搬回来的东西散落着放了一地,炕上也满是花花绿绿的东西。
淑芬拿着一盒万紫千红闻着,见林里顶着个黑土脸进来,噗呲一下笑的很开心。
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西北风,林里白了淑芬一眼。她是没吃过林里今天吃的苦。笑的没心没肺的。
“别笑了。今天出发的时候还一切正常,谁知道快回家了碰上这么个天气,差点儿没回来。”
“哈哈哈,你怎么看起来比爸还惨啊!”
“那是,我在车头上顶着风开拖拉机呢!爸在车斗上坐车,能一样嘛!”
“行了行了,你们娘儿俩去隔壁吧!我和林里洗漱一下。”
丈母娘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疏漏,拉着淑芬就要走。
“中午的时候一看变天气了,我就知道你们回来肯定不成样子了。我和淑芬去隔壁了,你们爷儿俩好好洗。灶台里的火正旺呢!锅烧的是干锅!”
这时,林里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开始流汗了。屋里的温度竟然出奇的高。
看了看灶台,只见锅盖早已放到了炕上。大锅里已经滚了的水中爆开一个又一个气泡。
靠近炕头的小锅空空如也,上放冒着扭曲视线的热浪,走过去看到锅底都有些泛红了。今天晚上的炕头肯定是没有办法睡人了。
这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农村对抗严寒的土办法——烧干锅。毕竟烧火盆要用木炭,用秸秆的话烟雾缭绕的,屋里根本待不住人。
烧炉子秸秆又不耐烧,也根本没有那么多秸秆用来烧。买煤炭又没有下发的煤票,大团结也不容易有过多的支出。
要不然也不用拾粪回来烧了。要知道驴粪、牛粪可不仅仅能用来堆肥,还是一种很好的燃料。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