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夜鸟都停止了鸣叫，而我们可怜的坤灵叁窟，还在熬夜工作。
许久，坤灵叁窟收回手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终于结束了……”坤灵叁窟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坏掉了。
打了几个哈欠，坤灵叁窟直接抛下倒在地上的灵姑，自己回去睡觉了。
坤灵叁窟离开不久，灵姑才在地上惊醒过来。
“已经结束了”灵姑环顾四周，不见顾兴宗与副宗主的人影。
灵姑心中霍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但她现在只感觉自己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灵姑将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沉思片刻，掀起面纱。
灵姑拂去眼角莹莹，像是在同他人诉说，又像是在对话自己：
“纪元啊，我好累啊，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呢，让明雪去找你吧，她也很痛苦了……”
灵姑摇晃了两下，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她扶着墙壁，沿着洞窟往里面走。
洞窟深处传来微弱的光亮，灵姑松开手，一个趔趄：
“明雪，是你吗？”
明童儿的身体向外飘出柔和的光芒。
到底是明童儿情况更加严峻，生机开始溃散，还是说明童儿也感知到母亲的决心，为其感到开心。
不过，灵姑更倾向于后者。
灵姑手指微微颤动，她轻轻按在明童儿模糊不清的面孔上。
这一次，灵姑指腹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恍惚间，好像张明雪正在看着她笑。
灵姑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明童儿。
“明雪，原谅妈妈，妈妈好累了……”
“没关系啊，妈妈，不过嘛，爸爸一定很孤独了，我要先去陪他啦，再见……”
灵姑耳边出现幻听，那是张明雪的声音。
可即使是幻觉，对灵姑来说也弥足珍贵。
灵姑泪如雨下，想要再次感受明雪的温度时，明童儿的身体就开始碎裂，变成一堆破木板。
灵姑用手抿了抿眼角，闭上眼睛。
“雪童儿，你也走了吗”灵姑感受到自己与雪童儿的联系薄弱不已。
“可我还没有说出那声对不起……”